这种事情一旦惊动了新闻工作者,就会变得莫名复杂。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打消那位员工跳楼的想法,把他从七楼赶紧弄下来,防止事件恶化。
安倍浅夏在一旁很想吐槽说: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是因为没有钱给母亲看病,所以才想自寻短见要跳楼,这么说来给他钱不就完了,何必搞得声势这么大,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所以说啊像迹部这样的资本家都是冷血无情的吸血鬼!
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就敢在心里说说,她要是当着迹部的面说,她一点也不怀疑迹部会立马黑脸直接把她扔出去。
迹部景吾交代完事情,又对矢野社长说:“矢野社长,去把我的网球包拿过来,啊嗯,我现在就上去和他面谈。”
矢野社长被迹部景吾这个要求搞得一头雾水,带网球包去和要跳楼的人面谈?谈什么?谈网球国际四大赛事吗?
迹部少爷这话听起来要多不靠谱就有多不靠谱,不过他倒是很早就听说过迹部少爷的网球打得好,但是网球打得很好和跳楼有什么关系??
矢野社长疑惑归疑惑,还是吩咐一旁自己的小助理去拿,小助理连跑带冲很快就把迹部的网球包带过来,跟在迹部身后走进一楼大厅。
安倍浅夏很识趣得留在楼底下,没跟上去打扰他处理公事,反正这么近的距离,迹部要是遇到什么,她第一时间也能赶过去。
迹部他们走后,周围的人不约而同长长松了口气。
“哎我说,刚刚迹部少爷在场,可把我紧张死了,我都不敢和他对视,就算是平常面对矢野社长我也没有这么紧张啊……”不知道是谁吐了一句槽,大家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可不是嘛,迹部少爷的气场真吓人,我觉得迹部少爷啊一点也不像中学生,看起来甚至比我们这些社会人士还要老成许多呢!”
“哎哎,你们说今天出了这样棘手的事情,迹部少爷会怎样解决啊?”
“谁知道呢,依照迹部少爷的一贯作风,他要是把人直接推下去,我都不会感到任何惊讶。”
“这事要是能够早点解决是最好了,困死我了,我还等着早点收工回去睡觉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越来越起劲,他们看起来都想这件事情尽快解决,也不想看到那个男人真的去跳楼,安倍浅夏奇怪得插嘴问,“呃……既然他想要的是钱,那你们给他钱不就可以顺利把这件事给解决么?”
安倍浅夏的插话,让周围一小部分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她身上,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是迹部带来的人,以为是哪个部门新招的小同事。
有人问:“这位小姐,你是新来的吧?”
安倍浅夏假装点点头,那人笑了笑说:“呵呵我就说嘛,也就只有新来不懂事的小同事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解释说:“大概是在一个月前,集团下属的一家子公司因为市场不景气要裁员,失业员工在公司闹着要跳楼,最后矢野社长给了笔巨额安慰金才把事情解决,事后迹部少爷在部员大会上说,这种事情下不为例,要是再有人在公司闹跳楼,他会直接把人推下去。”
“现在这件事才过去不久,就有人又在公司闹跳楼,这不是明摆着想效仿上次的事件,敲诈公司一笔钱嘛。你想想,要是这次又同意跳楼者的要求,迹部少爷打脸就不说了,下次没准又有人这么干来敲诈公司……”
别人都解释到这个份上,安倍浅夏也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本身的复杂性,不单单是表面看起来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
迹部担心的或许是这件事情的后续影响,他能够用钱解决这一次,却不能一直用钱去解决后面即将发生的这类事情,这将是一个恶性循环啊!
他们正说着,上空突然传来一连串划破天际的尖叫声!
——凄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