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吃的。”宋译道。
汤琳没吃晚饭，早就饿得不行了。她转眼看向旁边的泡面，伸手端过泡面，皱着眉头勉强吃起来。
宋译低头继续看文件。
汤琳吃完了方便面，把方便面盒子扔进垃圾桶里，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她看向宋译说：“宋副处长，需要翻译时叫我。”
“嗯。”宋译头也没抬。
汤琳这时也没精力计较，她在桌上趴下，闭上养神，强撑着没有真的睡着。宋译叫她时她立即就抬起了头，又打起精神来翻译了一份资料。
翻译完之后，汤琳又趴在宋译的办公桌上，这次她没忍住，睡着了。
宋译抬头看了一眼汤琳，她长长的睫毛扫下来形成了一弯阴影，精致的脸上是浓浓的倦色，他知道她很疲倦。她从来没有这样加过班吧？他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继续手上的事。
宋译又打通了B国驻华大使克里默先生的电话。
“抱歉，克里默大使先生，打扰您休息了……”宋译对着电话抱歉地讲。
另一边，克里默先生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无奈地道：“宋先生，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宋译笑：“没有等到回复也睡不着。”
克里默先生想起刚才大使馆里值班人员念的文书，宋译一连发了几道文书。他揉了揉额头，对宋译道：“宋先生，我亲自致电我们的总统先生，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
之后，宋译便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等。外面漆黑一片，整个外交部大楼只有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宋译的目光落在汤琳的脸上，心里想着B国方面的回复。
汤琳趴在桌上睡得似乎并不舒服，她翻来覆去地换了许多个方向，中途还抬起头来，迷离的目光看着宋译，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宋译，还有没有要翻译的。”
“暂时没有，睡吧。”宋译说。
汤琳又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
黎明时，宋译终于接到了克里默大使的电话，而且是让他满意的回复。
他抬头看着趴在他对面的汤琳，喊了她几声，她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没睡好，这时倒睡得香了，他的唇角弯了弯。
汤琳抬起头来时，有衣服从她肩上往下滑，她扭头一把抓住，发现是宋译的西装。她立即看向宋译，宋译穿着白衬衣，正坐在她对面看书。晨曦的微光从办公桌上的玻璃窗透进来，照在他身上，又恢复了他如玉如兰般的气质。
“宋译。”
“醒了？”
“还有没有要翻译的？”
“没了。”
“B国有回复了吗？”
“嗯。”
“好消息？”
“嗯。B国很快会召开新闻发布会。”
汤琳：“太好了！”
宋译笑：“是。”
“什么时候召开？”
“你很快就会知道。”
“还卖关子？快告诉我。”
宋译比了个时间。
汤琳吃了一惊：“出乎意料。”
汤琳看着宋译，他已经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了。她知道，目前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她也松懈了下来，心情大好。
她的手中捏着宋译的西装，以防滑落，双手将西装又拢了拢。他看着只着一件白衬衫的宋译，道：“还有点冷，这衣服我再穿一会儿，宋副处长介意吗？”
宋译看了她一眼：“不介意。”
汤琳微微扬起了唇角，半晌她似真似假地问道：“宋副处长经常把衣服给别人穿吗？”
想起难吃的方便面，又问：“有没有……给别人泡过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