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实质触碰之后,像是打开了新副本的大门。接下来的一周,晏嘉禾的言行举止比之前更恣肆,处处在池间的警惕线边缘游走。
常常听着新闻里的消息,顺口教他如何深入的分析,让池间放松下来认真听讲。偶尔又上手揉揉他的头发,让他绷紧神经。
经过这样的反复无常,池间起初狐疑不定,后来也渐渐开始习惯,到现在,晏嘉禾揉他的时候,他也不再僵硬着身体了。
期末考当天,晏嘉禾照常送他上学,车刚停在校门口,晏嘉禾就发觉有些反常。
晏嘉禾微微坐直了身体,“他们怎么都不背书包?”
池间向外看了一眼,考试的时候不上课,草纸也有发,所以很多同学只带着笔袋就来学校了。
“今天是期末考试。”
晏嘉禾这才反应过来,侧头看他,笑得有着冷意:“期末考?怎么不跟我说?”
池间垂眸不语。
晏嘉禾骤然伸出手,隔着校服粗糙的橡筋袖口,扣住池间纤细的手腕,将他微微拽向自己。
晏嘉禾轻轻压住他腕间的脉搏,语带薄笑,“为什么不跟我说?嗯?”
起伏的命脉被掐住,血流不通畅,升腾起生理性的痒意和酥麻。
池间被逼到不得不开口,“只是考一天而已,我就没有和你说。”
这当然不是实话,实际上是池间不觉得有什么说的必要。可是他总是不能在她面前直言不讳,或者态度强硬的,只能委婉的示弱。
晏嘉禾清冷的瞳孔对上他的黑眸,眯了一下,分明是不信,却也没说什么,像是接受了这个藉口,缓缓放开了他的手。
池间借着宽松校服的遮掩,细微的动了动手腕,还残留着触感。
本就知道她占有欲极强,看她神色似有不悦,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便说到问题所在:“以后我都和你说。”
晏嘉禾冷笑一声,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好好考,考完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儿?池间想问,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温顺地点了点头。
晏嘉禾这才高兴了一点,放他下车,“去吧。”
池间向校门走去,走了两步,抬头在门口的凸面镜里看着那辆车驶入主干道。
进了考场,等卷子发了下来,池间心里就不再想刚才的事了,提笔答题,再无杂念。
晏嘉禾也是刚进学校,便接到了电话,“罗门石油价格上涨,国内动乱,反对派认为沙特政府是幕后主使,目前两国冲突已经升级,互有伤亡。”
晏嘉禾调了调蓝牙耳机,不动声色地和遇见的同学打了打招呼,低声说道:“早猜到了,咱们跟他们远隔万里的,又不是没事闲的,能报道的肯定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项目目前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说道:“停摆了,每天维护费用还在支出。”
晏嘉禾淡淡道:“战争属于不可抗力,合同规定了是不会赔的,也怪刘志军,为了拿标,这种要求也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