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禾淡淡笑了,她当然知道利好消息还有几天的红利,华铁还会再涨。不过到那时候下刀子,割的人就太多太狠了。
晏嘉禾最忌讳的就是跟人结仇,更何况还是跟众多股民。毕竟她是要给自己留后路的,做事不好太绝。
不过这人倒是心狠手辣,晏嘉禾有点兴趣,问道:“谁啊?”
小蒋说道:“姓严,叫严家穆,哥大商院的,以前在四大实习过。人还是挺优秀的。”后半句的转折就尽在不言中了。
晏嘉禾心下了然,这就是她为何不出国的原因,在外面待久了,回来难免做事不符合国情。
任上面有多少人,有多少资本,不符合国情就是犯了众怒,后果是严重的。
看来这个严家穆不是飘就是轴,以至于犯了同事们的忌讳。
晏嘉禾敲了敲手指,说道:“先放着,看他能不能干长再说吧,别过几天把人整跑了。”
小蒋心里那点不满立时烟消云散,答应了一声,“是。”
晏嘉禾又说道:“我过几天回公司。河定区那块地的资本金,你们留出来。”
小蒋为难道:“那块地的项目太大了,咱公司自己的恐怕没那么多,得走银行了。”
晏嘉禾心里早有想法,“你们把各大银行的报表整理出来,另外我有意向走海丰银行,你们重点查一下。”
小蒋心下凛然,“好的,晏总。”
晏嘉禾结束通话,望了望窗外,目之所及是燕清大学的白色校门,光影倒映在黑色的车身之上。
姜汲刚想在门口停车,铃声响起,又一个电话切了进来。
还未看来电显示,晏嘉禾便已猜到是谁。无利不起早,各方都盯着呢,眼见自己得了利,来问的人自然也不少。
“庭哥。”
傅连庭带笑的声音传来,“行啊,手够快的,我手下说盯着盘呢,就看见你公司一直在出。”
晏嘉禾笑了笑,“这不给傅少让地方么。”
傅连庭啧啧可惜,说道:“你真不再等几天?”
晏嘉禾配合道:“我公司还真有一人儿跟你说法一样,不过我怕再晚了让证监会盯上。”
傅连庭笑道:“拉倒吧,证监会能抓住你的证据我算它厉害。抓你什么?操纵股市还是内幕交易?”
晏嘉禾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傅连庭接着说道:“全没有,嘉禾,我就佩服你这点,做事不留把柄。”
晏嘉禾避而不答,转而问道:“傅少,还在加码呢?”
“当然。”
晏嘉禾偏了偏头,噙了一抹微笑,“傅少准备赚多少?”
傅连庭想了想,“怎么着也得过亿吧。”
晏嘉禾笑容更深,“光靠股市赚不到这么多吧?”
傅连庭说道:“嗯,昨儿跟海丰签了对赌,就它给华铁背书,不宰它宰谁。更何况,海丰背后是沈系,它的董事长是燕京常务副市长。”
晏嘉禾笑道:“那就提前祝贺傅少大赚一笔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傅连庭挂掉电话,他明白自己在政治上是没有天赋的,所以他更依赖于晏嘉禾的判断,来讨他父亲的欢心和青睐。
听从于人总是因为能获得什么,晏嘉禾只有钱,能收买的多半是体制外的,注定了她无法靠自己在政坛安插人手。
可是他不一样,他借着傅家能提供给别人更多的资源,攀附着他可以更上一步,这对一些人来说,比金钱更重要,因此他有更多的体制内消息。
说白了,他提供人,她做出判断,各取所需,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