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
泛着光的彭格列徽章正躺在三条时野颤抖不已的掌心上,眼镜里的双眼瞪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声线也是颤颤巍巍的,“怎么,怎么拿到的?!”
什么时候拿到的,全程注视着樱璃爱里的三条时野愣是没有发觉少女什么时候搞得小动作。
“跟一个美女姐姐学的扒手技术,没想到第一次会用在这种地方了。”
爱里躺在了病床上,倒是没有自己做出怎样一个壮举的自觉,笑得没心没肺的,“对了,这个徽章前辈想要吧,送给你!”
“不不不……”
三条时野连忙将烫手山芋还给了她,“这我无福消受的起。”
按理说彭格列云守应该早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徽章不见了,但从训练场到医务室的这段时间里很是平静,就证明他也算是应下了这个规则。
“爱里你好好收着吧,说不定会有用到的一天。”
让彭格列云守欠下别人一个承诺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唔,前辈不想要啊,那还是还回去好了。”
爱里盯着手上的徽章,苦恼道:“毕竟是用不正当的手法获取的,放在身边总会心里不安。”
“有点黑手党的自觉啊,爱里……”
看着这样的少女,三条时野有点无奈地笑道:“只要是不违反本身的立场,用尽能用的一切办法达到目的,这就是黑手党的立场。”
“只是在规则允许之下进行了一次扒窃就坐立难安的话,之后的路可是会走的很累的。”
“没错,今日你的表现值得这枚徽章的肯定。”
夏马尔靠在门边,身上整洁的衣服和浓厚的古龙水味道明显是刚刚整理的,他自以为摆出了个很帅气的poss,他直接无视三条时野,对着樱发少女露出了个闪亮的笑容,“你好,小美女,我是隶属于彭格列的高级密医,你可以称呼我为夏马尔。”
他看着爱里以及扣好的上衣和穿戴好的西装外套不禁露出了些许的惋惜,但又很快地笑道:“你的身体受了不少的伤呢,以防万一,我来给你做个全身的检查吧。”
三条时野的眼镜寒光一闪,“在那之前,我先让你回炉重造一遍怎么样?”
“啧,跟护崽的母鸡一样,怎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死板啊,三条。”
夏马尔有点嫌弃地看他,“为何不学我一样活的潇洒自如一点呢。”
“如果改变的方式是变得和你一样的话,那我觉得自己这样就挺好的了。”
三条时野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么一个轻浮的家伙。
“爱里的伤口主要集中在腹部,你帮她那样进行包扎就好,剩下的我会拜托其他的女医生来帮忙就好。”
“要是在包扎的时候,你要是敢有什么龌蹉的想法,哪怕背上杀害同家族人员的罪名我也要带着你下地狱。”
“知道了啦,你在这会妨碍医生医护病人的,赶紧出去。”
夏马尔对还喋喋不休的三条时野做出了驱赶的手势。
正因为认识久了,三条时野虽然信得过他的医术,却不放心夏马尔的人品,但他又不能做出妨碍医疗的事情来,想了想,只能在离开之前对着爱里嘱咐道:“爱里,要是这家伙敢对你做什么,你就喊,我就在外面。”
“放心吧,前辈。”
爱里倒是没有被医生刚刚那轻浮的语气吓到,“既然是三条前辈的朋友,还是个医生,那一定是个超级大好人!”
“……不!好人不是这么来判别的!”
怎么办,更加放心不下了啦。
“好啦,三条。”
夏马尔拍了拍三条的肩,脸上俨然是被少女刚刚的话语给感动的模样,他有多久没被当成好人了,太久了,记不清了……
“小姑娘都这么信任我了,我要是再敢做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三条时野,“……你有这玩意?”
夏马尔沉默了,“……”
果然还是放蚊子把这家伙给毒晕过去省事一点。
最后,做了一番挣扎,三条时野还是离开了医务室,在带上门之后,就有穿黑西装带墨镜的人来找他。
“三条先生,首领有请。”
这么不赶巧……
三条时野看了眼医务室,最终还是选择再相信一下夏马尔,跟着黑衣人离开了。
“你的身体似乎……”
在进行完消毒上药缝纫等一系列的包扎工作之后,夏尔马通过蚊子从少女身上吸取的血样进行了一会儿检测,得出的结论让这个给爱里感觉和山治很像的男人都露出了异常严肃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吧?”
夏马尔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进行了反问,他想爱里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