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突然,童嘉月叹息一声。
苏若竹和苏青柏心里同时咯噔一声:开始了……
果然,对面立马传来苏淮楠轻柔的询问声:“怎么了?月儿?”
“没事!”
童嘉月摇了摇头,可惜嘴上却十分诚实的说了起来:“我就是有些发愁咱们团团和圆圆。”
团团自然就是说的苏若竹。
圆圆嘛,自然就是她哥苏青柏了。
其实说来这个名字还有些好笑,明明她哥比她大,却偏偏被起了圆圆这个乳名。
这还是她哥自己作的孽。
在她小的时候,见她爹给她起了乳名,她哥那时候也小,就一直闹着自己也要起。还说凭什么妹妹能叫团团,他却只能叫青柏。
最后,还是她娘被她哥缠的头疼,然后她爹就起了圆圆这么个乳名。
如今她哥每每忆及此,就懊恼不已。想回到小时候抽自己一嘴巴子。
毕竟他这么高大英武的男子,却偏偏起了这么个乳名。
每次被童嘉月喊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羞耻。
苏若竹在童嘉月喊过之后,立马扭头看向苏青柏。果然,她哥此时的脸色已经微微发黑了起来。
苏淮楠见童嘉月说起兄妹二人,先是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这才回过头来看向童嘉月,然后满目柔情的轻声问道:“他们俩是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童嘉月闻言,却摇了摇头:“也没什么……”
“就是两人的性子,让我有些担心罢了。”
童嘉月一直认为养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父亲母亲两个角色缺一不可。
可惜,苏淮楠常年驻守在外,一年到头来也不过见个两三次面。
因此,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总是想把两个孩子的情况跟他说说。
她放下手中的玉瓷碗,看着苏淮楠缓缓地道:“团团还是老样子,对什么事情都有些过于随意,从小就没有点姑娘家的朝气,一副四大皆空的模样,还总是把自己闷在院子里,整日整日的不出来,你说这性子,以后嫁了人家,岂不是要吃亏的。”
“还有圆圆,倒是和你一样,喜欢舞刀弄枪的,可就是太痴迷了,我才更有些担心。上次,给他介绍个姑娘,结果一见面就问人家对练武有没有兴趣,可怜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他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你说说,就他这般行事作风,哪是在娶媳妇!怎么?难不成娶回家之后,每日还要和他媳妇练上几招不成?”
童嘉月越说心里越窝火,看着苏淮楠的时候也忍不住含了抹委屈。
苏淮楠一见这样,立马心疼了起来。
也顾不上儿子女儿都在场,环着童嘉月的肩膀安抚了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住童嘉月的情绪,他这才将目光转向对面正在装傻的两人身上。
他先是看着苏若竹轻声问了一句:“怎么?我们团团以后莫非真想皈依佛门不成?”
随后,目光一转,又看向苏青柏:“你,皮又痒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却让两人在心里同时哀嚎一声。
苏若竹:爹般唐僧又要重出江湖了!
苏青柏:明儿我还有力气练武吗?
两人都被苏淮楠这句隐晦的暗示性语言给吓着了,大脑飞快的想着该怎么办。
就在两人觉得‘算了要不忍过去得了’的时候,一个小厮突然从外边疾步走了进来。
行了一礼后,朝着苏淮楠的方向,低头恭敬道:“将军,熠王殿下拜访!”
苏淮楠一听,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的又重复了一遍:“谁拜访?”
“将军,是三皇子殿下,陛下亲封的熠王。”
三皇子殿下?明承珏那小子?
苏淮楠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奇闻一般。
这小狼崽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礼数了?他回来了,还知道来拜访他!
难不成在蛮疆那僻壤之地待了几年,还把这性子给磨平了不成?
苏淮楠一时之间有些震惊过头,也顾不上教训自家两个崽子了,跟童嘉月说了一声后,带着小厮朝前院会客厅走去。
苏青柏和苏若竹见此,心里不约而同的闪过:熠王殿下,救命恩人是也!
前院会客厅
苏淮楠进来的时候,就见明承珏坐在右侧的椅子上,莫壹站在他身后,桌子上还放着几样东西。
他轻挑了下眉,大步走了进来。
“殿下!”
明承珏见苏淮楠进来,闻言,起身拱手,看着苏淮楠轻笑道:“师傅。”
苏淮楠被他这一声叫的抖了抖眉毛,这小子还真转性了不成?以前教他练武的时候也没听他喊一声师傅。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连忙回拒道:“殿下使不得!老臣只不过在殿下年少的时候教了那么几日而已,实在是当不起殿下的这声师傅,受之有愧。”
明承珏却不在意的笑了下,淡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本王虽跟您习武不长,却也改不了您传授武艺这个事实,不过一声师傅,有何当不得的?”
见他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淮楠若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因此,他只好笑着回道:“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老臣只好腆着老脸,应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