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知和雀儿跟在苏若竹的身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雀儿先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小姐,您怎么会认识熠王殿下的?奴婢怎么从未听您提起过。”
话落,她还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而且还故意骗他!
苏若竹听到她的话后,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然后转身给了她一记爆栗,语气颇为严肃地开口道:“不准多问!以后你们只要记得,我和熠王殿下毫不相识就够了,知道了吗?”
雀儿没有防备,吃痛一声,见苏若竹表情严肃,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有些闷声地答道:“知道了,小姐。”
苏若竹见此又将目光转向了蓝知,见蓝知也点头表示知道,这才重新转过身朝前边走去。
她身后,雀儿一把拉住了正欲向前走去的蓝知,瞪着她有些幽怨的开口道:“蓝知!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明明你也很好奇的,怎么到最后只有我一人挨罚。”
蓝知却一本正经的拉开了她的手掌,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淡定开口:“哦?是吗?可我也没说我好奇啊。”
说罢,她朝着雀儿微微一笑,然后错开她朝前边走去。
只留下雀儿一人在原地独自气闷。
……
礼佛日过后,这礼佛节只剩下最后一天--拜佛。
一整日,苏若竹都一直呆在自己的斋房里,安静地看着书。
苏若檀一连跑了好几趟,也没能将苏若竹成功劝出院子,最终只能丧气地自己跟着丫鬟们去玩了。
苏若竹谨记着前两天的教训,以免出门后再发生什么意外,她觉得她应该从根源处掐灭这种可能性,因此任谁来喊她都没出去。
毕竟,惹不起,她还是躲得起的!
虽然斋房里的经书读起来十分的枯燥无味,不过这一天也算是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第四日,天刚蒙蒙亮,她们就收拾好行李启程回定国公府了。
阔别三日之久,再次回到家里,苏若竹躺在院中桃树下的躺椅上,有些悠哉闲适地闭着眼睛假寐。
时不时微微勾起的嘴角,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悠然自得。
果然,金山银山也比不得她的清风院来的自在。
*
熠王府
明承珏笔挺地坐在桌案后,神情专注地画着手中的画卷。
从莫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那画卷上大片大片火红的花瓣,洋洋洒洒的,随风起舞。
一时之间,他心里有些纳闷起来:殿下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画起了画来?往常他不是最不耐烦画这种东西的吗?
明承珏自是不知莫壹此时的腹诽,勾完最后一笔后,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他拿起手中的画卷,仔细观摩了会儿,素来冷淡的眸里划过抹淡淡的暖意,等墨迹干了,又十分小心珍重地将它卷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宝贵的样子。
做好这一切后,他这才抬头看向莫壹,淡声吩咐了一句:“替我去办件事,查查这次礼佛节,定国公府都有哪些人去了云寺。”
莫壹闻言一愣,随后又有些吃惊:“殿下,莫非这次,定国公府的人也参与了进去?”
不应该啊!这定国公在他家殿下还小的时候不是还当过殿下几天的便宜师傅吗?在殿下小的时候,对殿下也挺好的呀!
没等他思绪继续发散,明承珏便冷漠出口,打断了他。
“脑子不需要,用不用我帮你拧掉?”
轻飘飘的几个字吐出来,仿佛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了吗”一样随性自然。
莫壹闻言,身子立马绷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后,快速回道:“是,殿下,属下这就去查。”
说罢,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定国公府
清风院
自从云寺回来,苏若竹又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生活,十天半月都不出院子一步。
今日恰好十五,要去请安,她这才走出了清风院。
苏若竹先去了她娘的院子问了安后,又跟着她娘一起朝着老定国公夫人的福寿院走去。
现在这位老定国公夫人并不是老定国公的发妻,而是后来被老定国公给扶正的。
老太太为人还算温和,除了对她亲儿子苏淮景偏心了些,其他倒是公正。
尤其是对三房里的这些小辈儿们,十分疼爱。
如今老太太年纪也大了,更喜欢清净些,只在初一十五的时候请个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