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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好戏开锣(2 / 2)


只见他吹了声口哨,一只黑色的马儿忽然出现,奔跑着冲向了皇太极,最后顺服的停在他面前,皇太极扶着我上了马车,扔了满礼,带着我驾马走了。

驾马一路到了城门,皇太极勒住马儿,带着我下马,又上了城门,站在最高处,看着城外的风光。

我与他站在墙垛间,却始终不说话,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打扰他,只是沉默的站着,望着他。

“苏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静默了很久,皇太极突然开口道,低头看着我:“故事很短,你要不要听?”

我盯着他,他似美玉般的眸子此时有些黯淡,唇线抿在一起,我看着他,重重的点点头,说:“要。”

只听他叹了一声气,又望向了前方,一番静默后,终是开口:“几十年前有个女子从部落来,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岁的男子,她本是一腔少女情怀,最后却因此终日郁郁,可是后来她遇见一个美男子,两厢心仪,可是伦理不许他们在一起,他们明知不能,却私下来往,直至女子有了身孕,他们的奸情被人发现,只是女子的丈夫为了遮丑,只是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还让女子生下了孩子,女子因此终日不开心,十几年后便撒手人寰了。”

皇太极说完,垂首望着我,我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盯着他,他所谓那么短的故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啊!

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阿巴亥为什么口口声声唾骂皇太极为野种,因为他的身份来的是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就因为如此,他能走到今日的地步,是受了多少的唾骂与折辱?而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呆滞的看着皇太极,许久才伸手摸着他的脸,他闭了闭眼,用手包住我的手指。

回到府上时,天都黑了,满礼站在府门前,看着我和皇太极下马,上前来牵住马缰,对皇太极道:“爷,有文书递上来,我已经放到书房去了。”

皇太极颌首,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迈步向着府里头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路过满礼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淡淡的微笑,他不明所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却什么都没说,迈步追上了皇太极的步伐。

皇太极察觉到我的停留,脚步满了一点,待我追上时,他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看着他,抿抿唇角后,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边潜藏着的卧龙真是不少。”

听言,他微怔,却是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满礼,然后笑笑,语气轻佻,带着无法质疑的自信对我道:“为我所用,那才是卧龙,不为我所用,连条虫都不是。”

皇太极去书房处理文书,而我则直接回院,玉珠和九篱两个人站在门口等我,九篱一见我,立即提着灯笼上来迎我,语气里带着少见的愉悦道:“姐姐,你回来了。”

我见着她这幅模样,心里也猜到七八分,脸上带笑,点点头,就作是打了招呼。

玉珠却未上前来,只是进了门,在前头为我引路。

进屋坐下没多久,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后攒动,时不时抬头进来看,我笑道:“九茉,既然来了,躲着做什么?”

门后传来嬉笑,一个人影跳了进来,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袖子道:“敏若姐姐,我是来向你报告喜事的。”

我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什么喜事?”

九茉展开笑脸,摇着我的袖子,极是开心的道:“今儿个兰英那木头向姐姐求婚了,姐姐答应了。”

“是吗?”我装作惊讶的模样看着九茉,却得到她肯定的点头,“是真的。”

“呀”的一声,九篱不知何时进来了,手上端着铜盆,一看见九茉,立即红了脸,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九茉调皮的朝九篱吐了吐舌头,顽皮的道:“我是来向敏若姐姐报告喜事的。”

九篱闻言,脸越发的红了,低着眼不敢看我,只是九茉斥责道:“谁让你多嘴多舌的?”

“怎么你好像不愿让我知晓似得?”我出言道。

九篱变了变脸色,跺脚,略带几分娇嗔道:“才不是,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告诉姐姐,哪想被九茉这个多嘴多舌的给抢先了?”

我失笑出声,有些无奈的道:“这是好事,藏着做什么,九篱,你就要嫁人了,可有想过让家里的人来观礼?”

话语一出,九篱的脸上血色尽退,不复方才的喜悦,只是带着几分悲戚道:“姐姐,九篱除了妹妹,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望着眼前的九篱,她低着头,浑身掩饰不住的哀伤,明白过来自己不小心戳到了她的伤疤,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

九篱摇摇头,“没关系。”

“那你想要什么彩礼?”我故意调开话题。

九篱再次摇摇头,抬头对我微笑道:“我与兰英并不打算举行婚礼。”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看着九篱不敢相信的问道:“为什么?”

九篱放下手里的铜盆,浸湿了绢布,边拧边道:“婚礼不过是形式罢了,真正的夫妻何须用婚礼来见证,姐姐以为呢?”

她将绢布递给我,脸上挂着笑,眼睛闪着真真切切的幸福,我伸手接下绢布,对她笑道:“是啊。”

九篱和兰英就这样成为了夫妻,没有婚礼,没有嫁妆,不过是在我与皇太极的面前,简单的拜了个天地罢了,可是九篱很满足,将自己的东西搬到兰英的住处,隔天便挽起了头发,成为了一名已婚妇人。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那阵子看见兰英,他总是挂着憨厚的笑容,尤其是面对我时,表现的越发殷切,教习剑法时不似以往的拖沓,谁让我是他与九篱之间的搭桥人呢?

多尔衮不日便出兵去往漠南,而小玉儿也准备回蒙古,待多尔衮凯旋归来,再迎娶她。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罢休,因为大玉儿怀孕了,消息一出,我惊得一口茶水喷在了皇太极身上,瞪着眼睛,指着他问道:“你的种?”

皇太极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碰都没碰她,你说谁的种?”

我用手帕擦擦嘴,忍着笑道:“不是你的,多铎的?”

他抢过我的手帕,擦自己的衣服,边擦边道:“不然呢?”

我噗的笑出声,看着他的头顶,啧啧感叹道:“好大一顶绿帽子啊。”

他又是瞪了我一眼,“少说风凉话,且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

我耸耸肩,戏谑道:“能有什么目的,大玉儿和多铎的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既然怀孕了也是纸包不住火,正巧你前些日子临幸了她,她来个顺水推舟也是在正常不过,而且此事必定经过赛琦雅的同意,有了孩子这个护身符,你耐她如何?”

皇太极哼了一声,极为不屑的道:“不知名的野种也敢扣在我的头上,她想的到美。”

我摊摊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路过花园时,看见大玉儿了,传出怀孕才半个月,此时她就穿起了孕妇装,用手撑着腰,一手让人扶着走,看见我,也不复往日的谨慎,而是冲我挑挑眉,有点挑衅的意味。

我装作无事,回她一记微笑,转身要走,却看见身后的九篱瞪着一双冷眸,盯着大玉儿的肚子,几乎要将她的肚子撕裂般。

我一阵心惊,用手推推九篱,她回过神来,看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却未掩下,只是眼眸中泛上一些水雾,却始终忍着没说话。

我侧头看看周围,拉住九篱的胳膊,带着她就走。

离开花园,一路回院子,我拉着九篱进屋,反手关上门后,我看着她的眼睛道:“怎么回事?”

九篱看着我,氤氲了许久的水眸终于掉下泪来,她用手捂着脸道:“姐姐,我额娘死在他们刀下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她说完,蹲在地上,哇的大哭。

我走过去,扶起她的肩,有点不敢相信道:“你的家人死在大玉儿他们手中?”

九篱哭的满脸是泪,抬头看着我,哽咽的点头:“我阿玛本是随军大夫,一年前,多铎受伤,我阿玛接受治疗,可是伺候的时候触怒了多铎,就被拉出去砍了头,而我额娘带着我和妹妹出逃,多铎出兵来追,我额娘为了保护我们,将我和妹妹藏在草丛里,自己引开追兵,我额娘被追上,被人生生被砍成了两半,姐姐,我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杀了多铎,为什么不能为我阿玛和额娘报仇?”

听着九篱一声声痛苦,我的心也不好受,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只好是抱着她,让她靠在我的怀里大声痛哭。

知道九篱背后藏着的故事,我心里越发的沉重,与多铎大玉儿之间的恩怨纠葛似乎又添了一笔血债。

闲来去看明月时,她的气息好了很多,上次佟佳氏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多铎居然一反常态的宠爱她,这恰是我最担心的,因为高出不胜寒,爱多而恨深,因为多铎的宠爱,明月在府中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坐在院子了喝茶时,我并未看见那个叫秋茵的丫头,只剩下那个叫秋菡的丫鬟,只是我并不感兴趣。这里是虎狼之地,区区一个丫头罢了,死了就死了,谁会关心?

明月为我斟茶的时候,突然手抖,用袖子掩着唇,发出干呕了几声。

我连忙放下杯子,关心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明月冲我摇摇头,微微一笑,面容中带着些许的幸福与娇羞,我的心里一沉,看着明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姐姐,可是有身子了?”

正如我所料,明月娇羞的点了点头,“一个月了。”

我的手脚顿时冰凉,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敏若,你不开心吗?”明月看着我,面容有些期待。

我立即摇头,苦笑着道:“怎么会?姐姐多想了。”

从明月那里出来,我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九篱有些担心我,可是想问又不敢问,一直沉默着。

马车突然停下,我险些摔倒,九篱有些暴脾气,掀帘骂道:“怎么回事?怎么驾车的?”

车夫立刻抱歉,又有些委屈的道:“姑娘,不是我的错,是有个醉鬼突然冲出来,我这才停住了车的。”

我根本没心情计较,而是挥挥手道:“算了,绕路走吧。”

车夫是了一声,又驾马,刚走几步,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阿卓,阿卓。”

“停车!”我对着外头下令,车夫再次勒停了马车,隔着车帘问道:“侧福晋,有什么事吗?”

我掀开壁帘,往外看,看见一个醉鬼如同烂泥般醉倒在地,手上还握着一个酒瓶子,看他衣着邋遢,面容狼狈,我险些就认不出来他是谁了,看了一会,我惊讶出声:“安布!”

九篱一听,细细去瞧,也认了出来,奇道:“真的是他!”

将安布带回府,安排人服侍,九篱派人也打探回消息了,三日前,□□哈赤突然兴起,去往多尔衮的府上,遇见了顽皮活泼的阿卓,一见倾心,多尔衮自然要讨好他,派人将阿卓送进宫,献给了□□哈赤,安布听闻消息,竟在半路劫道,要带阿卓私奔,却被多尔衮抓住,将安布打断腿,驱逐出府。

我不由得一阵感慨,有情人多磨难。

安布一直醉到第二天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又四处找酒喝,没找到,便要出府,婢女拦着他不让他出去,他就四处砸东西,闹得鸡飞狗跳。

我到的时候,他正抓着一个请瓷瓶要往地上砸,我冷笑出声:“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往自个的脑门上砸?”

安布迟疑,回头见是我,神色微顿,举着瓷瓶,砸不是,不砸也不是,最后泄气的扔在了一边,看着我,突然一瘸一拐的跑到我面前,对着我跪下,流着泪哭道:“侧福晋,求求你救救阿卓。”

我挥手屏退了多余的人,只留下我和安布,看着痛哭的安布,我心有不忍,却还是开口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侧福晋!”安布叫道,可是一对上我的眼睛,他便噤声,许久后他才低着头道:“我明白了。”

安布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抱着头,大声痛哭:“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我护不了她。”

我伸手将他扶起,叹气道:“不怪你,都是命。”

他不肯起来,睁眼看着我,脸上都是鼻涕眼泪,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侧福晋,你有没有办法将我送进宫中?无论什么办法,我都愿意。”

我的面色微僵,看着安布,有些不确定的出声:“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事要忙,所以打算加快速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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