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轻柔的抬起我的脚踝,脱去鞋袜,露出红肿的脚脖子。
看他专注的表情,想起我方才的举动,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面前,我似乎很容易暴露本性,怎么也沉不住气。
到了这深山里,他的脾气也似乎变得很好,变得很平易近人,不像是在草原上那个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八贝勒,如果在草原上,我这么和他说话,怕是早就人头落地,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又或许这又是他的伪装。
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没注意到皇太极手上的动作,他一只手捏着我的脚踝,一只手握住脚脖子用力一推,猝不及防的一下,疼的我叫了一声,想起已是深夜,赶紧又闭上嘴。
皇太极松开了我的脚,我收回,自己揉了揉,额头上疼的冷汗都出来。
他从地上起来,低头看着我说:“是疼了点,过会就会好,明儿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我哦了一声,嘴上小声的嘟囔,“就算不推,我明天也可以下地走路。”
可是没想到他的耳力比我想的要好,听见我的抱怨,不屑的斥责:“明天一瘸一拐的走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我脸上泛热,尴尬的回他:“大不了和他们解释一下,就可以了,对了,今天晚上你睡哪里?”
他挑眉,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你说呢?”
我呼吸一滞,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说:“你不会要睡这里吧?”
“不然呢,让我睡门外,明天要是让人看见了,怀疑怎么办?”说完,他真的要在床上坐下,被我拦住,“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嗫嚅着,脸色通红,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我们是夫妻,”某人恬不知耻的回答。
“皇太极,你别太过分,我们是假装的,好不好?”我的火气不知不觉又被他勾起,不淡定的低声吼道。
他扑哧的哈哈大笑,摇着头,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记,俯身问我:“苏麻喇姑,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紧张的样子很滑稽?”
我顿时汗颜,犹然记起那晚他捏着我的下巴故意调戏我的场景,这只死狐狸,又来这一招。
看他不是真的要和我睡同一张床,我顿时放下心来,并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时候不早了,我累了,睡了,贝勒爷也早点休息。”
说完,我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卷着被子,闭上眼睛就睡了,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皇太极正帮着大叔大婶在修理架子,看他笨拙舞着锤子,一点一点的钉着钉子,心里顿时平衡了,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会,要是现在手头上有相机就好了,记录下他笨拙的瞬间,日后出了山,有照片在手,也不怕他旧事重提,借机报仇。
“丫头,醒了,要是肚子饿了,厨房准备了早饭,快去吃,”大婶最先发现我,起身对着我笑笑的说。
皇太极也看见了我,却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只是说着风凉话,语气暧昧,“就是不知道她走不走的动?”
这话在大叔大婶听来,就是别有用意,看他们彼此交换的暧昧眼神,我再次成功被皇太极气的发晕,深吸一口气后,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慢慢说:“放心,不就是脚扭了,走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