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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0岁(1 / 2)


结束后,迟晚晚虚脱地躺在床上,浑身软绵无力。

高潮过后的余韵冲击着她的心脏,轻轻噬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血。

两人没有说话,而室内的声音却不见停。

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停了。

室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

迟晚晚额前的碎发全部被汗水润/湿,贴着脸,很不好受。身体也因为出汗而变得黏糊起来。

她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很快又无力地倒下去。

挣扎了一会儿,迟晚晚偏头看江逾白,声音细小如蚊蚋:“我想洗澡。”

江逾白掀开薄被起身,迟晚晚连忙别过脸,不看他,提醒道:“你、你穿件衣服。”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有衣服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

迟晚晚松了口气,重新侧过脸。

江逾白穿戴整齐出现在迟晚晚面前。

他一条腿蜷曲半跪在床上,一条腿撑在地面,朝人伸手,语气轻快:“来,我抱你去洗澡。”

迟晚晚紧紧地捏着被子,轻咬下唇,“你先转过去,等我穿好衣服。”

江逾白没动。

迟晚晚囧迫道:“我害羞。”

“我真的害羞啦!”

江逾白到衣柜里找了一套全新的浴袍给她。

“你把衣服穿上,先等一会儿,我去浴室放热水。”

迟晚晚接过浴袍,低声回应:“知道了。”

等人走后,她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迟晚晚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撑着坐起来,把浴袍穿上了。

浴袍够长,下摆没过膝盖,刚刚遮住小腿。

她靠着枕垫,木然地看着前方,很快发起了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迟晚晚回神,见江逾白从里间走出来,张开双臂做了个求抱抱的姿势。他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床边,将迟晚晚打横抱起来。

“水温我测过了,不烫。”

迟晚晚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嗯,谢谢。”

浴缸里加了玫瑰花瓣和泡泡浴盐,水面被肥皂泡覆盖,看不到透明的部分。

他把她抱到浴缸边,垂眸问她:“直接进去,还是脱了衣服再进去?”

迟晚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你放我下来,就可以出去了。”

江逾白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照做。

他轻轻拨开她的湿发,漫不经心道:“这种时候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迟晚晚愣了下,“为什么?”

事后她不能一个人洗澡?

这是什么歪理?

江逾白说:“我怕你会哭。”

迟晚晚笃定地摇头,“我不哭的,你要是在这儿,我才会哭呢。”

江逾白不明就里,“我又不是怪兽。”

迟晚晚没吱声,暗自腹诽:你确实不是怪兽,你是禽兽。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知道了。”

等确定江逾白出去以后,迟晚晚又歇了好一会儿才进浴缸。

水温确实刚刚好,很舒服。

迟晚晚泡了一会儿澡,身体舒爽了不少。她开始洗头,几首歌哼完,头发也洗干净了。

结果没过多久,她发现身体某个部分突然开始痛。那是一种撕裂的疼痛,而且痛觉越来越明显。

迟晚晚低头一看,发现水里见了红。

这几天是安全期,不可能是来了大姨妈。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他们那什么太激烈了,出了事儿。

迟晚晚突然害怕极了,立刻喊江逾白的名字。

江逾白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迟晚晚缩了缩脖子,委屈地说:“还不都怪你,我都流血了。你赶紧准备一下,送我去医院。”

江逾白坐在浴缸边沿,半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低垂着脑袋,瞥见迟晚晚眼圈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目光微顿,眼睫轻轻一颤,朝她伸手,“晚晚,把手给我。”

迟晚晚强忍着痛意开口,明明是责骂的语气却因为疼痛而变得软绵绵,“拉着你的手,难道我就能不痛吗?江逾白,你真不是人!”

江逾白:“你冷静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再有。”他说,“晚晚,你知道的,我确实不是人。”

迟晚晚:“……”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跟她开这种玩笑?

迟晚晚抬起右手,轻握住他的手,乖乖靠在他的胸口闭目养神。

小憩过后,迟晚晚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

她的体力好像也恢复了。

把江逾白赶出去以后,迟晚晚又确认了一遍,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她不由得感叹:“跟神在一起,果然不一样啊。”

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她从不信到不得不信,仅仅因为他。

迟晚晚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走到隔间。

她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以后,这才走出浴室。

推开门,见江逾白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她神清气爽地问:“你要去洗澡了吗?”

“嗯。”江逾白垂眸,睫毛在脸上搁下一小片阴影,情绪晦暗不明,看不清晰。

迟晚晚一脸困惑,“你怎么了?”

她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为了帮我,反噬到了自己?”

看他一副恹恹的模样,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对劲,迟晚晚不免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江逾白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歇一会儿就好了。”

“那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她道。

“不用了,我去洗澡。”江逾白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去休息,不用管我。”

“你真的没关系吗?”

他点头,语气笃定:“我没事。”

“那我去睡觉了。”

这一觉,迟晚晚睡得很踏实。

醒来时天刚破晓,微光落进屋子里,她转头看身侧,床榻上空空如也。

江逾白不在。

“从昨晚到现在,他该不会一直在浴室里待着吧?”迟晚晚喃喃自语,说着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口。

她先是敲了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

迟晚晚推门而入,在浴室里看了一圈,还是没人。

她想起尤里曾经说,江逾白可以不用睡觉,没日没夜的工作。难不成他去工作了?

大晚上的到底做什么工作去了?

按照他昨晚所说,他一晚上能挣六万,可别是什么出卖色相的活计吧?

不,不可能。

他是神。

难道他还需要愉悦人么?

迟晚晚想到这儿,不禁哑然失笑。以她对江逾白的了解,他不可能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她不应该怀疑恋人的忠诚。

再说了,就他那种性格,谁要是敢委屈了他,他定然会反击回去,不让自己受半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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