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有事吗?”师傅莫名感到紧张。
眼前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而他是饱经风霜人生阅历丰富的大叔,按理说不会怕这样的一个小年轻,然而不知怎的,司机师傅的后背和额头开始冒冷汗。
他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那种感觉让他喘不过去来。
“你要下车?”师傅心不在焉地问。
江逾白声音偏冷,“车门开一下。”
师傅咬牙,试图伸手,试了一下居然成功了。
短暂的麻木消失,手脚终于能够动弹。
司机师傅松了一口气,忙对江逾白说:“下次要下车早点说,赶紧下车吧。”
江逾白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感受到一股牵力。
转头看到迟晚晚拉她的衣袖,她脸上的泪迹已干。
他那张黑沉的脸,眉眼瞬间温柔了几分。
“我帮你出气了。”
迟晚晚一眼困惑,“什么?”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云淡风轻撇开眼,“没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司机师傅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迟晚晚拢了拢肩上的包,将耳机线卷起来收进包里。
她低头,乌黑的长发从肩膀滑到胸口。
少年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拨开她的长发。
他捧起她的脸,轻叹一声,“胆子这么小么?”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啊,小可怜。”
迟晚晚咬唇,茫然地看着他:“江逾白,你究竟在脑补些什么?”
“刚刚在公交车上,我就觉得你不大对劲……”
江逾白敛了敛眸,手指在摸了摸鼻尖,语气有些僵硬:“你不是被司机的烂车技吓哭了么?”
迟晚晚摇头,“不是啊。”
她指了指包里的手机,“我听歌听哭了。”
江逾白:“宋希的那首新歌?”
迟晚晚:“嗯啊,词曲超棒的。听说是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写出了成品,他好有才!”
江逾白:“你被他迷住了?”
迟晚晚:“好像有一点。”
如果不是他让月芽入宋希的梦,他的歌也写不出来。四舍五入,迟晚晚还是喜欢他。可喜欢又如何可以做运算?
江逾白站在校门口,沉默了半晌。
他任由自己的手被牵着,被迟晚晚拉着走进校园。
为什么他的心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而她却想着那么多人还如此轻松呢?
捉了数万亡灵,看过无数人爱恨情仇的死神,忽然有一点迷茫。
到底该如何占据一个人类的整颗心呢?
难道是他的魅力还不够吗?
好像没有一个本书、没有一门课教神如何一步步走进一个人的心。
这该死的爱情,真令人头疼。
校道两旁的梧桐树树叶黄了一半,随风扑簌簌而落。
微风吹拂起女生的长发,她转过头,笑容明媚而灿烂,“江逾白,下课之后约个电影呗。我下午没课,你呢?”
江逾白:“我也没有。”
“你有想看的电影吗?”
江逾白用手机搜索了最新上映的热门电影,随意指了一个给她看:“就这个吧。”
迟晚晚看着屏幕,读出电影名:“老公大人我爱你。”
话音刚落,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舟车劳顿//困倦ing
今日短小,明天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