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没错自杀了,她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会有人为她的死亡而伤心吗?她不知道,自从妈妈死了以后,就没有再给她温暖了,爸爸是一个一心为事业奋斗的男人,怎么会在乎她呢?
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很喜欢这个哥哥,她拼命的跟那个男人撒娇却换来一次一次的冷淡,最后她成为了家族中联姻的工具。
所有人都说她喜欢忍足侑士,可是那种感情她知道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仰慕。八岁的时候她在圣诞夜等了一晚的侑士,不!应该这么说她只是单纯希望这个未婚夫能陪陪她,她太孤单了!哥哥不会正眼看她,父亲也不会,所以她想有个人陪她仅此而已,不一定是忍足侑士,只要是能驱散她孤独的人都行!可是注定她失望了,那一天太冷了,她一个人在公园偶尔有几个人和她交流,但是很快的就离开了,她最后太冷了,她没有撑住住进了医院。
她在九岁那年被侑士嘲笑了,她是一个不惹人喜欢的孩子,连这个未婚夫也不喜欢她。
她在十岁那年看见侑士与其他女孩走在街上,她嫉妒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宁愿陪其他人都不愿陪陪我呢?只要和我说会儿话就好,我真的好孤单。
十二岁那年她为侑士做了蛋糕,这时的她已经知道了未婚夫的含义,将来将会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她不想将来身边的那个人和哥哥一样讨厌她,所以特别做了一个蛋糕讨好他,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微笑的把我的心血丢进垃圾桶呢?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十四岁的她因为是忍足未婚妻的关系,被后援团打了,侑士又默许这种行为了,这是第几次了,不喜欢我就解除婚约好了,为什么要允许其他人随便践踏我的尊严。
那个时候她跑回了本家,跟哥哥要求解除忍足的婚约,却有被恶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外人眼中能与忍足家联姻是天大的荣耀,可是在她南月夜蝶眼中什么都不是!那个男人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厌恶,她真的喜欢侑士吗?
她曾经没日没夜的学网球,哥哥默许了,那时候她真的很开心,因为打网球的时候可以忘记一切,只需要追逐着那颗小球跑,不需要再回忆那些属于她的痛苦,她很开心,因为网球她有了朋友,她自私的不愿把这个秘密跟侑士分享,即使学网球的初衷是为了能跟侑士多一点交流空间。
很多事情需要一个契机,最后她以为忍足的事情崩溃了。她选择了在自家的泳池中溺死了,她倔强的不可出水面呼吸,即使那时候的她还在祈祷只要有一个人阻止她就好,那怕出来以后会被骂也无所谓,来一个关心我好吗?我好孤单!
但是她输了,输得跟惨,即使佣人叫来了哥哥,她在水底模糊的听见哥哥说“随她去,想死就去死好了,南月家不需要废人。”
她心碎了,曾经她这么喜欢的哥哥为什么不能喊一句小蝶快上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次我连联姻的工具都不是了吗?
她慢慢失去了呼吸,这是她最后一次的任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问自己她喜欢忍足侑士吗?答案是不知道!8岁的她懂爱情吗?也许只是一种依赖,她将此错当成了爱情罢了,忍足这么讨厌她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是他的枷锁,可他亦也是她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最后是这么处理的,反正南月家有的是钱,梳理一下关系就得了,像她这种人的命根本不值钱。
她以为她回去三途川,可是上帝跟她开了个玩笑。
“小晨了,快睡觉吧!别为了学业而伤了身体”这是她现在的母亲,不是每一个家长都是希望孩子好好读书的吗?在南月家时她曾经为了家族的荣誉,几天几夜不睡觉拼命的读书,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知道了,妈妈”这个称呼好陌生,她出生没多久以后妈妈就死了,她是第一次对人叫这个称呼。
“恩,睡觉前要喝牛奶哦,热一下再喝,太冷了伤胃”以前这种事从来是佣人做的,没人会特意去在意牛奶的冷热,同样也没有人关心她。
“好!”对她重生了,这次她不是南月夜蝶了,她挣脱了那个所谓的家,现在的她是浅井晨,她不在拥有以前雄厚的家底,她不再是被人追捧的小姐,这一次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有一个会为了工作奔波的父亲,但是每天晚上都会陪她们吃饭,跟她们说一天发生的事。
她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会有人关心她的冷暖,会有人给她讲故事,会有同学和她一起回家,她很幸福,即使没有作为南月夜蝶时的奢侈生活,没有多得一个人吃不掉饭菜,没有很大的房间,没有即使每天换也不重样的名牌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三口在餐桌上的笑容,平整的朴素衣服,一个温馨的小房间,她却感觉到那么的幸福。
如今的她不是冰帝贵族学校的学生,而是一所普通高校的学生,只是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还可以回冰帝看看。
“浅井呀!这次我们学校有一个交换生的名额,想让你去!”校长坐在椅子上问道。
“是那个贵族冰帝学院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恩,就是东京的那个冰帝”校长直白的回答了她。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她回答了“好”
她想回去看看那个曾经的学院还有那个她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