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彦痴痴地看着坐在喜床上含羞带怯的少女,一时间只觉得此生圆满再无缺憾了。
因为名义上是沈嘉敏招婿,所以并不像现下里人家迎亲那样有许多的礼俗,加上沈国公心疼一双儿女,更是将那些子繁文缛节省了去。方才闹新房的人刚刚散了,底下伺候的人便很有眼色地准备退出去。
“娘子郎君安寝!”虹雨瞧见沈嘉彦这幅模样,忍着笑意,领着一众丫鬟行了礼退下,她今年已经十七岁,算是老姑娘了,或许是因为从小的遭遇,所以去年沈国公开始考虑沈嘉敏的婚事时便求了自梳,呆在喜房里倒也并没什么不妥的。
沈嘉敏脸上通红,强作镇定地坐在妆镜台前,小心地将发髻上钗簪卸下,满头青丝散落下来,烛光之下,宛如鸦羽一般闪着黝黑的光泽,她正欲动手摘下耳上的耳饰,从铜镜中瞧见身旁的人影,手一颤。
“敏儿,我帮你!”沈嘉彦眼都不眨地看着她的动作,上前几步,抚上她圆润的耳垂,温柔地、细细地摩挲着,为她将明月珠取下来。
沈嘉敏浑身僵硬着,许是因为冬日地龙烧得旺的缘故,她只觉得焦躁得紧,脑袋也有一丝昏昏沉沉的。身旁男子的气息似乎也被放大了,龙凤喜烛燃着,火光不时跳动着,沈嘉敏有些恍惚,他身上的味道还真是叫人觉着挺舒服的……
不知何时,沈嘉彦已经完全将沈嘉敏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他低下头,瞧着沈嘉敏桃花一般妖娆的面庞,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敏儿,咱们该安寝了!”
于是,衣衫簌簌而动,连理并蒂,良辰美景。
———————————河蟹拉灯的分割线君————————————
新婚燕尔,小俩口黏黏糊糊是正常的,可是谁能告诉我,面前这一只忠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沈嘉敏很是头疼地看向自己的丈夫:“阿彦,这样子不会压得你不舒服么?”
眯着眼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的小妻子,沈嘉彦摇摇头:“怎么会?不要担心,敏儿,你太瘦了,应该好好补一补才是!”为了表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一下子将膝盖上娇小的身子抱了起来:“敏儿是不是坐久了有些乏?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好不好?”
沈嘉敏无奈地听着他一连串的话,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捶他一顿的念头,毕竟自己这手劲,只怕会先把自个儿给弄疼,搂住他的脖子:“算了,呆在屋里吧!你帮我拿着针线篮子,把你的荷包给绣出来!”
沈嘉彦看着心爱的小妻子专心致志地为自己缝着东西,喜滋滋地笑了。
瞅见他呆呆的模样,沈嘉敏心软下来,罢了,爱抱着便抱着吧,阿耶特意一大早受了礼便往庄子上去,便是存心叫两人好好腻歪几日,国公府里的下人也不是那起子没眼色的,权当闺房乐趣吧!
沈嘉彦虽说没有甜言蜜语,却是个实打实宠妻的,这正对上沈嘉敏的心思。毕竟,若是十几岁情窦初开天真烂漫的少女,如沈嘉彦这般,只怕还真是难讨女孩子欢心,然而,沈嘉敏看重的却是他那份真心实意。
两人婚后生活很和谐,沈国公府也一如既往地很和谐。
“敏儿,你、你——”沈嘉彦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里全是不敢置信,他上前一步,手忙脚乱地扶起被自己的动作掀翻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