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变成了那个被全班一起分尸了的富江的感觉,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跟那个富江一样,被剁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扔进不同的地方,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被别人发现,或者,她会变成另一个像是富江一样的怪物?
石台上有四个皮绳,正好将唐虢的四肢绑起来,高木做的非常熟练,这样的程序他做过很多遍,对另一个女孩。
穿着骑士铠甲的家伙被高木打发了出去,高木从一旁放着的桌子上拿来许多的东西,在唐虢的身上测量,并且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面。他看着唐虢,嘴巴里也不闲着。
高木:“那个失败品这一次是完全的不能用了,只好把你弄到这里来了……你跟那个女孩可都算是漂亮的小姑娘呢,还在上高中吧?富江也在上高中,所有的男孩们都会为她痴迷。别动,好,乖乖的,你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高木把唐虢的头扶正,用皮尺把唐虢的脖子绕了一圈,“非常感谢你为了我的研究贡献出自己,富江这两天可一直在到处找她的那个叫做泉泽月子的同学。富江说你们是好朋友,可你失踪了这么久,那个泉泽月子却一点都没有发现,你一定感到很痛苦吧,倒是你的父亲四处在找你,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唐虢听着耳边自言自语的声音,只感到恶心,她费力的蜷起双腿和四肢,却只感到被皮绳越勒越紧,绝望的心情在唐虢的心中弥漫。
会死掉的,高木一定会杀了她的,要是有人来救她就好了。
可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唐虢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便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来救她、帮助她,而且这样的感觉也像是习惯了一样。她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那个“意志”赋予她的直觉,还是她曾经的生活给她的感觉。
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高木弄好了自己想要的数据,把本子放回了桌子上,他见唐虢的头偏向桌子上放置的一个金鱼缸,突然兴致勃勃的道:“你是在好奇这个鱼缸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吗?”他满脸骄傲的把盖在金鱼缸上面的布撤掉,露出金鱼缸里面的东西来,唐虢的瞳孔跟着一缩。
两个长在一起的头颅漂浮在金鱼缸里,被腐蚀的皮肤还有眼珠、口腔,长大的嘴巴,痛苦的像是在嚎叫,虽然已经严重走形,但那确实是富江的脸。
高木抱起金鱼缸在苍白的灯光下左右观察,“这是从小女富江身上长出来的东西,再生能力非常强,为了抑制它们的再生,我可是把它们塞进了放了强酸的金鱼缸里,可就如你看到的,虽然是强酸抑制了它们的再生能力,但它们依旧是活的,非常不可思议不是吗?我最近突发奇想,也经常把它们带到这里来做一些令人心情愉快的实验,你也感觉到非常惊艳吧。”
高木分享完了自己的成果之一,满意的把金鱼缸重新放回了原位,揭开了金鱼缸上方的一个盖子,他拿起一个注射的针管,长长的针头发着恐怖的寒光,伸进了那个金鱼缸里,扎进了那两个长在一起的头颅中,微笑看着挣扎的头颅,然后抽取了一管子灰灰白白的东西。
当他转头面向唐虢时,唐虢反射性的往后挪去,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高木当然看出了唐虢眼中的恐惧,但他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非常抱歉呢,因为小女真的非常怕痛,所以她的体|液,我就只能从这两个长在一起的头颅里抽取了,反正它们是从小女的身上长出来的,体|液都是一样的。”
高木说完就带着略显狰狞的笑容向唐虢靠近了过来,唐虢第一次如此之近的感受到死亡的脚步,她几乎要被逼疯了,恨不得尖叫出声。她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在她有限的记忆力,即使会做一些真实而又怪异的梦,即使她的身边总是发生怪异的事情,但她对死亡依旧怀有敬畏之心。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失忆了的,好像家庭有些复杂的,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唐虢从身体中蔓延的恐惧,几乎让她自己不能思考,也许要感谢那些真实的折磨过她的梦境,让她还不至于完全的失去理智,不能让高木把那些东西注射到她的身上,这是唐虢脑海里仅剩下的想法。
所以,在高木抓住她无力挣扎的胳膊时,唐虢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高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