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股:“我……我立刻就为你包扎。”他放下手中的铁棍,
富江:“我不要你靠近我!”富江大叫,将木股定在那里,木股的反应是惊慌的,在唐虢看来非常不正常,而富江还在用厌恶的眼神和语气说道,“你会弄脏我的,你就是那么肮脏、下流、没品位,我不希望你让我感到不愉快。”
木股:“我……我会……注意的。”
富江:“你已经不需要注意了,我有了高崎,你就带着你的铁棍,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唐虢站直了身子,木股在听完了富江的话后,面上的神色消失全无,在呆愣了片刻后,捡起了放在地上的铁棍,神色呆滞的原路走向了被他敲破的窗户,在几人有些疑惑的目光下,木股竟然就这么翻过了泉泽月子房间外窗台边的栏杆,然后,直直的跳了下去……
泉泽月子和唐虢两人看着木股跳下去后,才像是猛地想起来了似的跑向了窗户。泉泽月子家住的楼层不算低,在六层,这么直直的跳下去,结果也只有一个。唐虢和泉泽月子两人扒着窗户往下看,果然看见已经没了声息的木股倒在楼下水泥的地面上,脑浆迸裂。
泉泽月子的脑子乱的嗡嗡响,唐虢却紧了紧手里的绳子,“真是灾难。”如果一直放着富江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发生灾难的吧。
消除了危险的富江和高崎两人还在上演情意绵绵,看着面上被刺了许多玻璃碎片的富江,高崎自然非常心疼,然后自然而然的,便伸手要拔下那些刺在富江脸上的玻璃碎片,他的动作不满,就连富江惊慌制止的声音都没有阻拦住高崎的动作。
在高崎将富江脸上的玻璃碎片拔掉的瞬间,也许是因为塑料薄膜出现破洞,内里血液的压力得以释放的原因,顷刻间,高崎怀中的富江迅速的瘪了下去,大量的黑红色带着腐臭味的鲜血,从被拔了碎玻璃片的地方喷溅而出。
唐虢躲到了一边,而泉泽月子和高崎两人全都呆愣的看着这样血花四溅的场面,高崎还维持着拥抱着富江的动作,但之前还在他怀里的富江,此时却已经只剩下一层塑料薄膜的皮在他的怀里。
没有人说话,而唐虢嗅了嗅,觉得虽然那些血还满地都是,但之前一直弥漫在屋子里的臭味,好像淡了不少。
唐虢在高崎发疯的跑到窗台边狂叫着“富江死了!”想要跳楼,而泉泽月子回神去拉住高崎的时候,转身离开这个满是鲜血的房间。走到客厅里,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背在自己的身上,步伐规律的走向玄关,开门、离开。
虽然现在天色已晚,可外面活动的中老年人还是有很多,走到楼下,果然看见摔死了木股的地方围了一大群的人。唐虢在这些人的身后站了一会,在窗边吼叫的高崎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警察就来到了这里,并且确定木股就是从泉泽月子的房间跳了下来。
大概到明天,这一带的人就都会知道有个少年从泉泽月子的家中跳楼自杀的消息了。而这迅速赶来的警察,没有意外,也会发现泉泽月子房间中那一地的血,然后他们会追查、调查、审查,到了明天,也许她也会被请到警局里去坐一会。
即使木股被确认是自杀,但那一地的血液,就算是说了实话,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相信的。
真是麻烦呢。
唐虢想着,心中毫无波动的转身离开。
明天应该会被警察请走,还是先回去好好的休息吧,至于要不要跟泉泽月子说一声。她听着身后那些混乱的声音,大概泉泽月子现在可能根本都没有想到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吧。
……
唐虢是翻墙回到自己宿舍的,动作非常利落。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起码在她从医院醒来后至今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当她找到一处比较偏僻的不会被门卫发现的地方后,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下墙壁还有周围的情况,便很轻松的翻了过去。
等她以一个完美的可以得到十分的姿势落地后,唐虢先是想,她如果高考时考不到好的成绩,也许可以尝试走走体育路线,只是是哪一门,还有待思考,接着她又想到,也许没有失忆之前的她,是一个坏女孩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干净漂亮的动作,而且翻墙还翻的这么有心得。又或者,也跟那个“意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