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讨厌,他们两个老师缠着我不放,自己跟来的。”
抬眼,不知何时,唐虢已经站在了客厅的走廊上,富江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哎呀,没有想到唐同学也在月子家里呢,你跟月子两个人果然是好朋友吧。”说的像是疑问的话语,却是以肯定句的语气结尾。
唐虢没有理富江,只是看了泉泽月子一眼,转身又往回走了去,富江见了,便开开心心的跟着唐虢身后一起走了。
富江对于唐虢似乎充满了好奇,总是时不时的问唐虢一些问题,但唐虢完全没有搭理富江的心情。几句过后,富江就没有了跟唐虢聊天的心情,反而被挂在泉泽月子房间里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泉泽月子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房间的一整面墙壁上都挂着同时摄影爱好者的朋友们送给她的照片,这些照片里的景物,都有着浓重的,属于不同文化的特点。
唐虢可以不理会富江,但泉泽月子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富江来,便带着戒备的,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跟富江聊着天。
对于富江,泉泽月子还是存在着一种“一切都是骗人的吧”的心情,总是觉得给富江拍的那些诡异的照片都可能是一种错觉,更不用说,身为一个高中生,竟然会轻易说出杀人的话来了,用自己从小到大的经验来判断,泉泽月子总是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的虚幻。
而相对于泉泽月子,唐虢却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自从开始做那些怪异的梦开始,唐虢便总是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存在,她并不是真的听见了这个声音,却又是确实的“听”到了这个声音所传达的意思。
富江非常危险。
总体应该是这个意思,真的说起来也只是一种怪异的感觉,非常的难以理解,但在最近跟富江的接触逐渐频繁了之后,唐虢却突然就明白了一些。
泉泽月子之前在玄关处说的话,她也是听见了的,她可不相信富江说的这些人是自己跟来的说法。故而,当泉泽月子应付富江的时候,唐虢却来到了窗边,从窗户往下看去,木股和太地两人果然还在楼道口那里站着。
富江对着泉泽月子那一墙的照片,说个不停,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要邀请泉泽月子倒自己家里去的话题上,当然,她也不忘带上唐虢,“那么唐同学也请到我的家里来吧,我的爸爸也很想见一见一个跟我如此有缘的你呢。”
泉泽月子脸色难看的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吧……”
富江微微垂下头,捋着自己垂到前面来的头发:“你还在怀疑我吗?”
泉泽月子:“就是这样!你太会说谎了,说什么高地、毕卡索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些全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难不成你这个人又说谎骗人的习惯!就像是一种病一样!!”
富江浑身一震,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泉泽月子,“你说什么?你刚才是不是说什么‘病’?”
泉泽月子被富江的神态吓的无意识的往后退,而富江的口中还在喃喃,“泉泽……你是不是说过我是妖怪?你说过我是妖怪对不对?!”
泉泽月子退到了墙边,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才想说什么能平复富江情绪的话来,却突然发现,富江头颅的右后方竟然在不停的鼓涨变大,一张人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变大,这令一个正常人难以理解的现象,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我们身边。
泉泽月子:“富……富江……你的……”
富江的面颊无意识的抽搐着:“你还想说什么,泉泽月子。”
泉泽月子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富江:“你的头,你的脑子后面长出了一张脸!啊!!!”
富江和泉泽月子两人全都尖叫了起来,唐虢想要做点什么,心却猛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唐虢捂住自己的心,一下子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