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阁下小小年纪便身怀绝顶轻功,如此人物,怎会不记得?”
小乞丐受宠若惊道:“我叫百里足。能得沈浪夸奖,我这辈子也算值了。”他知道自己轻功虽好,也只能勉强跟上沈浪的速度,穿个小镇而已,几乎要把命喘没了。
百里足对于沈浪的淡然很是诧异。
他竟然彬彬有礼地问轿夫,说轿子里是不是备有垫子?还说他卸了内力又被封了大穴,浑身酸软的紧。
沈浪正好抬头,看他一脸诧异,笑道:“难得坐轿,自然要坐得舒服。”
仁义庄门下也算是行动高效,仅一日功夫,偌大的院子里,已几乎看不到大火肆虐的痕迹。断壁残垣被撤走不说,就连烧焦的树,也已经被伐断拖走,只余下矮胖的树桩,白生生地杵着。
行至当日起火的屋子前,轿子被放下来。沈浪这才看到,被清理干净的地面上,密室的入口不再隐蔽。
难怪当日王怜花找不到,原来这密室入口,却是光明正大一排漆红的铁栅栏。
就像很多人家藏酒的地窖口。因为太明显,反而被忽略。
大隐隐于市,却不知仁义庄哪位主人竟有此智慧。
地道幽黑狭长。走过一段,前方豁然开朗。
竟是一间间林立的牢房。
李长青、连云天、冷家兄弟,还有钱公泰,果然都在这里。
却没有熊猫儿。
地牢安静的呼吸可闻,只有外间守卫来来回回走路的声音。
沈浪耐心等待,直到脚步声渐弱,说话声渐起。
这些守卫也不过是找份差事养家糊口,能应付的活儿便应付过去,有人来的时候假装巡视一番,人走了,便凑成一堆喝喝酒扯扯闲话,乐得自在。真有气节的,在齐智把其余两位庄主和冷家兄弟关起来的时候拼死护主,早就被杀了。
百里足怎么也想不明白,沈浪是怎么出的手。
前一刻他还被他扶着,浑身无力像个生了病的白面书生。
后一刻他竟施施然站在自己面前,笑着说:“对不起了,百里足。”
更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形同鬼魅,说的就是这样的功夫么?
沈浪将两人的衣服换过,自怀里取出一张薄薄的□□,依王怜花教的方法贴到百里足脸上。
这是之前软磨硬泡跟王怜花要来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沈浪总归是不喜欢动不动就拿刀剑拿拳脚说话。
薄薄的面皮贴过,沈浪笑道:“嗯,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想象。”
百里足道:“高长老看不到我,会找的。”
沈浪道:“多谢提醒。”说罢手一抬便点了他哑穴。
王怜花难得一大早便起了床,推门出来的时候看到时铭正在门口来回踱步,惊讶道:“我道是早起打扫庭院的下人呢,你近日辛苦,怎么也起得这样早?”
时铭道:“丐帮抓了沈浪。”
开封城半夜的喧闹,自然逃不过他这御封指挥使的掌握。
王怜花大笑道:“开玩笑!凭哪一个?”
时铭吞吞吐吐道:“听说,当时朱七七也在。说不定,沈浪是为了保她?”
王怜花目光一凛,道:“这个倒有可能。”说罢就往门外走。
时铭道:“还没用早膳,公子哪里去?”
王怜花回头道:“屋里太闷,出去走走。”
再回头,差点撞上个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肮脏的破布,还隐隐散发着经年未洗的酸臭,却是剑眉星目分外好看的一个人。
王怜花正要发作,沈浪眼皮一耷拉,打着哈欠道:“这么早去哪里?不再睡会儿?好累,有水洗澡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呆:哟~我还以为沈大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呢~~
小沈:唉唉~~我这叫英雄救美好不好?
小呆:面具还我!
小沈:你大方一点嘛~
小呆:面具还我!
小沈:怜花~
小呆:面具……唔……沈浪你脏死了先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