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涼涼的石屋后有一小块菜畦,不过那是属于薇的,如今薇与俟阿成婚,随着俟阿住到了山脚,石屋的所有权也便移交回了薇的父母那。
薇的母亲本就对她这个不速之客不喜,如今薇正跟俟阿蜜里调油,不再同以往时时来她这儿,没了薇的从中周旋,稚涼涼住在这石屋的日子变得如坐针毡起来。
每日天微亮,薇的阿母便背着粗壮的手,挎着竹条编结的大篮子,从稚涼涼的屋前绕到屋后,采摘菜蔬,半青不熟的也不放过,生怕留下一个便宜了旁人。
不仅如此,还在泥地里弄出好大一番动静,老妇一边用力拍打着草鞋,一边伸长脖子觑着屋里的稚涼涼的动静,时不时嘴里冒出几句尖酸的话。
虽然对稚涼涼来说用不着睡觉,打坐即养神,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薇的阿母便是成心的。
每每这时,缺乏涉世经验的稚涼涼便觉得脸畔涨热,既恼又羞。
薇如此友善,她的阿母怎会拙恶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