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竟还不如身前这两个!
分明不过二八之年,怎地眸色暗淡,五官扁平,肌肤粗陋至此!
眼睛不自主盯着女子鼻翼细密的黑点和干裂的唇纹,如同有百爪在挠着稚涼涼的那颗爱美之心。
即便除自己之外的女子她只见过玄婢一个,可在她少时的记忆里,万象宗之人,便是那洒扫侍女,五官不出挑者也大都肌肤白净,相貌可人。
如这般的无盐女她还是第一次见,看来凡俗女子不具灵根,浊气浓重,不仅天姿与修仙者不同,就连外貌也相差甚远。
如此想着,稚涼涼水润的眼里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怜惜在几人面上滑过。
她们虽然看着快活,可揽镜自照时,也会难过吧。
......
“二位可知越沧国于何方?”心里想了许多,实则不过一瞬之间的事,稚涼涼感叹过后面色如常,柔声细语接着问。
娴雅淡然,聘婷姿态。
一副自然大方的样子。
若有熟悉她的人,便知她如今不自在至极。
那薄衫下的背脊僵硬,手心牢攥裙裾,丰唇紧抿,哪有表面上的轻松自在。
一个人呆久了,匮于言语处事的她头一回与外人交谈,稚涼涼娇嫩的面上柔柔扯出一个笑脸,心里却有如鼓擂。
“啊?”名为薇的少女呆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稚涼涼,听见询问,喃喃张口,却没有更多回应,心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等了一会儿,见两人不再说话,稚涼涼抿唇飞速地瞟了眼两人,加大声响复又问了一遍。
被提醒的与薇,面上有些涨红,为方才盯着女郎看得愣神的无礼之举感到羞赧。
“越,越沧国?”两人面面相觑,其后皆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从未听说过此地哩。”
面色白了一瞬,稚涼涼长睫微颤,因为心里荒谬的想法被变得越来越真实,而倏然垂下泪来。
无法探知认主的云翅鸟的踪迹,鳞甲坚硬毫无记载的凶兽,骤然匮乏百倍的灵气浓度。
“女郎,何以至此,蝰老最是广识,或许会知那越沧国......”见如此美人无声落泪,淳朴真性的与薇禾不禁紧张安慰,只是眼里多少含着心虚,九大氏族建立的九个王朝声威赫赫,她们虽为僻陋乡野之人,却也知其中并没有越沧国。
“噫,不知为何,见此女郎哭泣,我也心痛唏!”薇挠挠头,皱着脸,在心里默默想。
这便与喜爱美玉同理,美玉微瑕,会觉心痛可惜,美人落泪,亦惹人怜惜。
哽咽中泪眼迷蒙地看着两个心虚安慰的善良少女,眼尾通红的稚涼涼早已顾不得眼前是何人,河边有多少双眼睛,只是止不住得摇头落泪。
无论问谁都没有用,根本不会有越沧国,因为这里已非元界......
万年前,元界曾有人修至大帝,破界而出千载后回元界传道,其后不知踪迹,大帝消失,他的事迹却被大帝身边的追随者悉数撰于《大帝录》。
元界之人只知元界,并不知元界外的浩瀚,元界也只是宙域中的沧海一粟。
《大帝录》卷首便言:世界分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大千世界蒙天之泽,灵气独厚,修者众;中千世界灵气稀薄,修者寡;小千世界灵气空无,皆凡者。
稚涼涼当初在灵淄峰看这开宗祖师誊抄的大帝秘典之时对此只是有些惊奇,多余的并不在意,因为元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