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看着群里发的照片,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孩儿站在雪地里笑的开怀,她身后是S大的校碑,承载着她所有的希望和未来。前几天她抱怨最近运气不好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自己道了歉,挺好的一个女孩儿……
尤许闭眼,手背抹了下眼睛。
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找自己,还有门外的那个东西,她很怕那东西……她阻止自己出去,是因为知道门外的会伤害自己。
说明她认识那东西,说不定她的死亡就是跟它有关。可那东西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假设学妹是被它害死的,如今它又想伤害自己……难道是在他和学妹之间有什么共通的,能够吸引到它,又或者说学妹和自己的身上有它想要的东西。
尤许没有发现,他的思维已经开始摒弃原有的信仰,不自觉地将之前所认为可笑的事情主动纳入思考的第一范畴。
学妹被剥皮,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它想要的也就是这个,如果昨晚自己开了门…………
尤许深吸了一口气,他到底触发了怎样的一个世界,为什么遇到这些的偏偏是他?!
电话铃声陡然惊响,扰乱了沉默。
“白飞被救护车拉走了。”老四捏着手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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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第一节大课的时候,老四喊了几声白飞,没有动静。他就上手准备去拉人,结果连人带被子一起掉到了地上。”
“饼哥看着白飞还没有动静,以为他是装的,连踹了几脚,掐人中都没醒。他这才慌了神,叫了救护车,现在应该在二院。”
两人飞快地请了假出校门往二院走。
二院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路边停了两辆警车。一群人穿着孝衣跪在门诊部大楼底下,哭的撕心裂肺,门前壮声势地还停了一排车子,堵住了去路,迫的连救护车都得调头走后门。
尤许和老四一边给饼哥打电话,一边小心地避开人群往里面走。
在经过那群人的时候,尤许下意识地偏头看了过去,为首的女人蓬头垢面,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男人的黑白照。
那照片上的人一双眼睛压得很低,像是带着忿恨般阴郁地也朝尤许看了过来。
两双眼睛隔着生死对视着。
尤许闭了下眼,睁开再看时,那视线又偏回了正前方。
“怎么了?你认识?”老四看向尤许问道。
不,尤许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这人已经被救回来了么?!
旁边的女人还在哭着说,明明在病房里,却被悄无声息地剥了皮,怎么能死的这么惨?声声泣血控诉着医院。
尤许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角,一双手捏的死紧。
男人,学妹,和自己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还有白飞,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晕倒。尤许想起了昨天晚上,门外的第一声喊得就是白飞的名字。
那些诡异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
尤许皱着眉头回想,是从那天晚上的电梯开始,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东西,他没记错的话自己那天在服装室晕倒了。方瑜也在现场,会跟他有关么?
尤许否定了这个想法,方瑜应当是看不见那些东西的,他的表情也该没有作假。
晕倒?
他记得自己在医院也晕过一次,两次都很奇怪,毫无意识的晕倒,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他第一次晕倒之前去跟干了什么?
他去看了余欣然的凶案现场。
兜兜转转又到了原点。
假设一切都跟自己有关,那么余欣然出事那天……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自己前天晚上喝多了,然后吐了一地,他是怎么吐出来的…………
梦中的那个女鬼!
不,如果真是这样,那也算不得是梦了,一切都是真实的,从到到尾只不过就他一个人在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