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尤许有些犹豫,他捧着水杯沉吟了半晌,最后换了个比较中立的说法,“你见过灵异事件么?”如果在之前,他会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可笑。但刚才冲击心脏的恐惧和惊悚,让他脑中现在一片混乱,他实在笑不起来。
“你……碰到这些了?”方瑜面色不变,语气惊讶。
“你不会又要拿记忆场景重现来驴我?”
方瑜轻笑了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是在想,是什么会触发它们去攻击你。”
尤许点点头,他明白的方瑜的潜在意思,这人并不相信。
方瑜开门的时候,那小孩儿连叫一声儿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消失了,所以他也并没有看见。
“你阳气很重?”尤许抬眼看他,问句更像是在陈述。
方瑜闻言挑眉,“我不介意你是在夸这具身体的身材好。”
“是有人这么说过。”他往下接着胡诌道:“以前路边摊的老和尚都这么说的。”
那庙里的秃驴说他,偏执为狂,恶念难消,一看就是死后入狱的料。
没错,他是入了一个叫尤许的狱牢。
“我可以陪你上去看看。”他将那把水果刀递给尤许,“我学过格斗。”
这人还是不相信。
尤许又坐了一会儿就和方瑜一起上去了。
“毯子披着吧。”方瑜重新将放在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尤许身上,手指尖划过乌黑的发丝,细软顺滑而过,但却勾的他心神一荡。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针对尤许的脱敏治疗,那么…………他应该也是不愿意的。沉沦在极致的快/感中多好,他怎么舍得扔掉。
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在他这里就是臣服于诱惑。
“外面很冷,容易着凉。”他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
尤许将头也盖住,捂上白皙的脖颈,只留下一双刚哭过湿润润的鹿眼,他望着方瑜真诚地道了声谢,声音也是刚嘶喊过后的暗哑。
方瑜气息一顿,在后面停了十几秒。
“嗯?”尤许回过头来看他。
“没什么。”他整整了衣摆,将它们往下拉了拉,如无其事地说道:“走吧。”
尤许穿着有些不合脚的拖鞋往楼上走,楼梯是有一道道很明显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拖行时留下的痕迹。
尤许伸出脚尖点了点那痕迹,示意身旁的人去看。
方瑜低头,看着那截露出来的白如美玉的脚踝点了点头,“看见了。”他说。
尤许直觉身旁这人有些奇怪,但具体行为上又找不出任何不对。
尤许心里叹气,自己大概是被今天的事闹得太过疑神疑鬼。
“这是那些东西留下的痕迹?”
“嗯。”尤许点点头,“有个没有头的不会走路。”他说完转头去看方瑜的表情。
面无表情,没被吓到。
“有很多?”方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