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一行人到了太华山,正在山脚下,却见太华门门派石碑却已断成两截。
陈清远立刻走上前,看那石碑,却道:“我记得武当七侠来时,这石碑好好的,到底是何时断的?”
他看了看那石碑,边缘如刀剑所切,内里却已经几乎碎成齑粉,几乎是中空了。
这令他不仅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厉害的掌力。”
他把这石碑所见禀告了师父俞伯年,俞伯年点点头,说道:“这恐怕是昨夜所为。”
陈清远点点头,说道:“莫不是崆峒‘摧心掌’?只打内里?”
俞伯年摇摇头,说道:“崆峒‘摧心掌’虽然也有这样借力打内的能力,可是掌法确实越柔越摧,打算石碑的掌力,恐怕是一种至刚的内功,石碑是外崩内损,必是齐齐而用,刚劲之极。”
江沐也去看那石碑,他道:“这掌力,是强力于外的,以外强震正中,至刚之上的强力。”
俞伯年点点头。
他道:“众弟子,我们紧去太华!”
他不免担心起,在九真宫中的武当奇侠和李元识,若是这时候,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
他们紧去太华门,太华门如今出了把守的武当弟子,曾经热闹已消与沉寂,繁华已成梦。
原来弟子走过的山道,观宇,如今也鲜有人来。
他们穿过太真、琼华、玉阳宫,也是静寂无声,原先该有几名武当弟子的,这时候,却是空无一人,这让陈清远也出了汗,他担心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江沐紧紧蹙着眉头,他闻到一种浓重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混合着尘土味,是大量的鲜血落地混入泥土才有的味道,距离太华门遭屠戮已有半个月有余,这血腥味混着空气,漫入太华山,令这座寂静、庄重的山中,暗藏创痛和苦悲。
江沐闻着这种味道,只觉得眼里发涩,有多少人,正伤于这种苦难之中?若那一夜,他在场,能否能多保全众人?武当门徒已将那些殒命于此的太华弟子埋葬于后山,现在只留下这个空山观宇,他从未有过这种时候,只这样一想,就有沉重锥心,眼泪难忍之感。
江沐稳住情绪,和武当众人赶往九真宫。
九真宫中,亦无人,陈清远却江沐道:“此前,并未有人知道,李元识还在太华门,只是知道,武当派了人处理太华遗事,故而各宫中都为有武当门人把守。只在大殿几处。”
江沐点点头,他听完陈清远说的,却并未见到太华门的武当弟子,已知事有蹊跷,但如今更不应该慌张。
陈清远对着空中吹出三声哨响,这声音并不算大,可是并无回应,山中只有鸟鸣。
陈清远对俞伯年道:“大殿弟子并无回应。”
几个人知道事不宜迟,必先去九真宫。
九真宫大门紧闭,陈清远走在最前,他以掌力推开九真宫大门,这九真宫是太华门当年四大剑客修习之地,并不华丽,只是朴素中见清华。
宫内无人,宫中挂着一副五内真气图,放这一座丹炉,几张蒲团,墙壁上挂着几把剑。
江沐正看着那五内真气图,图上画着人的经脉流转,五内气息所归。
陈清远和武当弟子检查过后,禀报师父道:“无人。”
江沐却走到那蒲团旁,之见其中一个边角好似又有些青色,他走过去,探下身,用手指摸了摸那蒲团。
那蒲团用了很多年,而显的旧。
他看着陈清远道:“这里,今天有人来过。”
陈清远道:“怎么会?武当弟子出了七侠并不准入九真宫。”
江沐说道:“有人在今日我们来前,一定细细搜过太华门,这蒲团虽然没有人坐,却有人搬过,不过他们虽然小心,却不知道,已留下了证据。”
他说道:“这时候草还青的,只有玉枝草,沾上了草汁,两个时辰内并翠绿,而后草色尽褪。”
陈清远只惊讶,说道:“若是如此,又该是什么人,武当把守的二十名弟子,又在何处。”
江沐却道:“玉枝草只在冬日泥土里,只有大片泥下才会有,我刚刚瞧见,太华门派中多铺青鱼石,怕是后山定有大片土地。”
陈清远促进眉头,他对俞伯年道:“师父,我带十名弟子去后山。”
俞伯年摇头,他说道:“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我怕你一人难敌,如今你和众弟子关上九真宫门,派十名弟子门外把守,你和我们同去内宫。”
陈清远说道:“是!”
众人皆按俞伯年吩咐,站定。
俞伯年走到那付五内真气图旁,正有三个蒲团,他用真气按照五内真气相流,等到如此,再将真气聚于指上,却在蒲团正中,以真气对那丹炉之鼎,只听一声内气迸发气声,丹炉顶盖一动,那丹炉底下一声巨响,那真气正护着丹炉,丹炉悬在半空,下面石板一弹,却是一个两人可入的暗道出现了!
原来九真宫中他们所找的密道是如此打开!竟然如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