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造什么孽啊!我以后难道要绿别人,还要当绿帽接盘侠吗?”
李祚清在脑海中和系统对话。
【现在可不一定了呢,宿主你只需要象征性的完成书中的几个重大节点,不要让时空偏离正轨太多就好啦】
“啥玩意儿?重大节点?”李祚清略一回想,然后嘴角抽搐,
“你想让我称帝?不不不、不太行吧,鄙人只是条咸鱼啊……”
【别担心啦,有了本系统的加持,你就是天选之子哦~】
李祚清无语。
因为系统吹得过于天花乱坠,她反而觉得这玩意儿不太靠谱。
但她还是试图跟上节奏:“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虽然这些人的名字,我都对得上号,但是情节好像和我看过的有出入啊。”
【宿主真聪明~~没错呢,这里本来是原主拉着她的三位妃子酒池肉林的限制级情节,但是因为一点插曲偏离了正轨】
【原主现在,被提前杀死啦】
系统用机械音和蠢萌的语调,爆出惊雷般的话语。
“?你到底靠不靠谱啊?!哪有直接穿到自己死亡现场的啊?!”
原来她刚刚是“诈尸”了吗?怪不得周围一圈人都毛骨悚然地看着自己。
李祚清简直不敢想象等她和系统交流完,神识回归时,将面临多么“感人”的场面。
【所以说啦,这个时空里的某些人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特别强烈的欲念。】
【宿主一定要小心才能活命哦,不然就可能步原主后尘呢~】
【这里给您贴心配备了修罗场系统,方便宿主一碗水端平,回避各种死亡flag呢~】
“欸?什么意思,书中角色的欲念是?”
李祚清刚在脑海中发问,但那阵声音又突然消失,时间开始正常流逝,她的意识也回到现在。
眼下是跪倒一地的女仕和严肃扣押妃子的侍卫。
回忆起刚刚几个女人争吵的话题,“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公主”“我要你偿命”“公主殿下”……
李祚清表情凝重起来,她垂眼盯着手中那盏清酒,眉眼骤然变得冷冽起来。
走一步是一步。
不管原主怎么样,现在身处自己的案发现场,做出愤怒和冷漠的样子应该没有错吧。
摸着杯沿的李祚清琢磨,她身上似乎的没有伤痕,也不知道害原主的人是如何让她殒命的。
【宿主小心,你手上这杯鸩酒就是害死“公主”的毒酒哦】
“嗙!”
李祚清当即将酒杯掷在地上,无色的酒液在粘上薄纱时发出滋的一声腐蚀的声响。
面前一位女子浑身发颤地跪伏在地,抖得跟秋风里萧瑟的落叶一样:“公主殿、殿下饶命!”
李祚清冷漠地睥睨跪在她脚边的人,略微思考了一瞬,记起原主对这个人的称呼:“易奉仪,这可是你端来害本宫的毒酒?”
“公主您还活着……”易可泪流满面,花容失色,“我真的没有,我怎么胆敢陷害您——啊——”她刚想直起身,就被身后的侍卫重重按跪在地上。
“不必多言,这杯酒就是最好的证据,你罪责难逃,若是诚心招供,我可看在往日情面上留你一具全尸。”
李祚清很快入了戏,只用冷淡的余光打量她。
易可顿时形如枯槁,面色苍白。
她红着眼睛看了李祚清一眼:“殿下为什么只怀疑我一人,酒是我带来的,但是倒酒的是辛斐良媛,举杯的又是温妹妹——”
“我手持空物,何来的给殿下下毒的机会,你不要血口喷人!”同样被扣押的温美人反驳道。
“嘶——”两人吵得李祚清刚刚苏醒的脑仁疼,她干脆挥挥手:“把她……手脚折了先软禁起来,本宫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你们纠结,若是不招,大不了就将这宫里的女仕都杖杀了吧。”
闻言,妃子和女仕们俱是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而看到态度坚决的帝姬,侍卫立马领命将易奉仪按在地上,一声声惨叫响起。
【哦豁,真是无情,但除了这点之外,却是很有原主的风范呢】
“这有什么?她可是一杯酒直接毒死了原主耶!而且我也不是真的会杀她们。”李祚清在心里对系统回道。
“我是想,既然规避这群滥情桃花债就能苟命,就算找不出真凶,我趁机把她们全赶走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系统说原主就是因为滥情的孽力回馈才落得如此下场,那只要将修罗场解散,她就不用吃修罗场的苦头了,好耶!
李祚清为自己可以预见的自由明天而感到身心舒畅。
她无视地上痛苦打滚的易奉仪,神色冷漠地踏向殿门。
要彰显她抗拒后妃的觉悟,这点牺牲也是必要的啊。
“殿下,你不会丢下可儿的对不对,别走,殿下,我真的没有害您——殿下——”
易可对李祚清突然转变的态度而感到惊恐,李祚清从来没有这样待过她,以往只要她哭着恳求,公主殿下一定会心软,会回头,会听她解释——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从来不在意她一样?
“朗、朗钰公主、殿下!我知道谁要害你!!”
在李祚清的脚步即将落在门口时,一声碎玉般的嘶哑声音回荡在殿内。
李祚清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看到眼中失了颜色的易可,不禁冷笑。
“说!听了你的说辞之后,我再看是留你一命,还是让那个人跟你一起黄泉路上作伴。”
而实际上李祚清的心里乐开了花,易可招供的越多,她离解散修罗场也更近。
看着脸色苍白的易可,和身资倨傲,毫不怜惜的李祚清,宫女们更是忍不住瑟缩在两旁。
连公主殿下平时分外骄纵的易奉仪,触到殿下逆鳞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她们这些不入公主眼的平凡女仕了。
易可被侍卫拖起上半身,她的手臂因为李祚清的命令而被侍从折端,此刻像娇弱的柳枝一样无力垂下,她咬着苍白的下唇,气若游丝地张口:“是……”
“——太医到!!”
一声比易可更响亮急促的喊声盖过了这个名字。
易可眼中闪动了些光芒,随即闭眼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