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尴尬地站在原地,经过纪时傅这一提醒,这才发觉,他完全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来。
纪时傅显然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也没提醒他,反而给他穿上了比江澜大上一号的衬衣。
江澜顿时如芒在背,他拽着衣角往下扯了扯,耳廓红的不成样,却还是嘴硬道:“我、我就喜欢这样穿……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纪时傅没忍住“噗嗤”地笑了。
江澜气急败坏,整个人像一只炸毛的奶猫,明明没什么攻击力,却还是要挥着那双小爪子。
“行,你开心就好。”纪时傅及时给人一个台阶下,却又在江澜即将接过这个台阶的时候,故意道:“既然这样,那今晚就这么睡吧?”
“……”
江澜语塞,事实证明人果然是不能撒谎的,谎言就像雪山上的雪球,越滚越大。
江澜掀起眼,怒瞪了一眼纪时傅,“凭什么我、我就要听你话呢?!”
他说完,也不顾纪时傅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要走出去。
浴室的地板蓄着一小滩水,江澜赤着脚,注意力也不在他的脚下,这么的一分神,就酿出了大错。
“!”
——江澜看着他的脸离地面越来越近,就要和地面来个近距离接触时,腰间就被一双手给箍住了。
纪时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呼出的热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撒过江澜白净的脖颈上。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纪时傅声音含着笑意:“要我抱你可以直接说,不用搞这些花花肠子……”
两个人肌肤相贴,纪时傅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传达过来,江澜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谁要你抱了!”江澜手肘一弯,捅向纪时傅。“快放开我!”
语气凶巴巴的,纪时傅要是没有看见江澜通红的耳朵,估计就要信了。
“明天……”纪时傅下意识忽略掉江澜的话,把他抱的更紧了,“明天节目就该录制完了。”
“哦……”江澜注意力果然一下子就被带偏了,他仰起脖子,就着这个姿势看向纪时傅:“那下意识录制就是总决赛了。”
纪时傅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对。”
江澜突然之间有些不舍,和周围的队友朝夕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突然就要分开,还怪让人不适应的。
“所以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实行?”纪时傅的脑回路和江澜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在江澜伤春怀秋的时候,纪时傅已经把车开到了城市的边缘。
但他选择参加这个节目,本身就是为了江澜。
他答应纪时傅什么事了……
江澜大脑死机了一瞬,猛然之间反应过来,又气又恼:“你满脑子都是、都是……”
“都是你。”纪时傅又在江澜眼皮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