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磕磕巴巴地把他的嘴唇贴上纪时傅的,口齿不清道:“难受。”
纪时傅深深叹了一口气,扯起旁边被江澜踢开的薄被,三下五除二地把人裹起来,像一个体型庞大的蝉蛹。
江澜手脚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现在完全不能动弹,眼底迅速地蔓延上泪水:“我好热……这样好难受。”
“难受也给我忍着。”纪时傅在江澜白净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我去给你喊医生。”
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
……
江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房间只有空调在不停地运转,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新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只记得大概,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是纪时傅把他抱来这里的。
脑袋像醉宿过后的一样,头痛欲裂。
江澜光着脚踩上地板,冰冷的触感直冲心底,他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对纪时傅干了些什么了。
客厅外面没有人,江澜也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下心,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纪时傅打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江澜光着脚,眉心微蹙,从边上的鞋柜拿出一双拖鞋。
“起床了?”
江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可肩膀被他按着,根本没有办法开溜。
“脚抬起来。”
纪时傅眼底有很明显的乌青,半跪在他身前,双手托起他的脚底板。
江澜身躯一震,干巴巴道:“我自己可以穿的。”
纪时傅已经帮他把两只脚都套上了拖鞋,面对他的僵硬也没说什么。
“买了点早饭回来。”
江澜双手接过纪时傅带回来的早饭,重重地抿着唇,“那个……我们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纪时傅给他倒了杯牛奶,闻言倏地笑了:“你觉得能发生什么。”
这意思就是有什么了,江澜是个负责的人,再且昨天晚上的事也是因为他,硬着头皮——
“没发生什么。”纪时傅打断道。
“?”江澜的腹稿都打好了。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很失望没和我发生什么吗?”
“绝对没有!”
江澜脱口否认,说完又觉得这话说的会不会太冷酷无情了,他不动声色地瞥向纪时傅那边,没料到纪时傅也在看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地交叉了几秒,江澜就迅速移开了。
“昨天晚上那个事……”江澜双手相握,指尖被绞地发白。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吃了什么?”纪时傅突然开口问道。
江澜微愣,昨天晚上他是没有吃晚饭的……唯一碰过的是一瓶矿泉水。
“就喝了一点水。”
纪时傅继续追问:“你从哪里拿的水?”
江澜眼神迷茫,他记不起来是从哪里来的水了,只记得好像是一个工作人员放在他旁边的。
纪时傅低声咒骂了一句,“昨天你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问题应该就出在那瓶矿泉水上。”
“有人给我下药?!”江澜震惊:“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进行第一次比赛了。”
下个星期就是舞台之王的第一次比赛,而且还是在观众的眼皮底下表演。
“这次和上次偷拍事件的应该是同一批人。”纪时傅道:“昨天林昭华告诉我,有人花重金召集了好几家狗仔到舞台之王节目组这边蹲。”
种种迹象联系起来,背后那个人的目标就是江澜。
“但这事和那个内应也脱不了干系。”纪时傅语气有些危险:“给你那瓶水的工作人员,就是那个内应。”
江澜被惊出一身冷汗,要是昨天晚上没有纪时傅,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你安静准备比赛就行了。”纪时傅在江澜的头上轻轻摸了几下:“这事我来解决。”
江澜理了理头发,“这种事影响不到我的。”
“嗯。”纪时傅勾唇笑了下:“知道你心理承受能力强,但我会怕。”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江澜立马把纪时傅的嘴巴捂住:“不许说这种晦气的话,你快呸呸呸。”
纪时傅眼底含着淡淡笑意,“呸呸呸。”
江澜精准地捕捉到那抹笑意,陡然间感觉触碰到纪时傅唇的那一小块皮肤顿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他倏地站起身,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我、我要去练习了!”
纪时傅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身后传来:“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确定要这样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