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罕布什尔州——
向君迁从曼彻斯特下了飞机之后,坐上分公司准备好的车,直直往Keene赶去,上次那位合作伙伴手机里的视频据说就是在Keene的酒吧design里拍摄的,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是那音色他不会认错,是蕾蕾的声音,但愿这次的美国之行,可以让他有所收获……
但是满心期待的向君迁想象不到的是,这一趟,他的确有很多收获,可是当他亲手揭开蕾蕾曾经不堪回首的伤痛,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一路马不停蹄的兼程,向君迁终于在design刚刚开始营业的时候赶到,站在酒吧门口,出神地凝视玻璃橱窗里精心设计的礼服长裙,当年蕾蕾,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进出这里的吗?
推门而入,向君迁径直往吧台那里走去,四下看着。
“嘿,伙计,亚洲人?”热情的酒保看到向君迁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笑着打招呼。
轻轻了点头,向君迁应道,“中国人。”
“哦,真好~~”酒保打了一个响指,“我们酒吧原来也有一个中国女孩子在这里唱歌呢,很受欢迎哦。”
“中国女孩子?”向君迁追问道。
“唔,一个很迷人的中国女孩,叫Kathy,只不过她在这里没呆太长的时间,因为收留她的VanderWoude家出了事,所以后来也不知道这个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去哪里了。”摇头叹着气,酒保似是无限惋惜。
“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向君迁点了一杯酒,继续和酒保攀谈着。
“在三年前VanderWoude家一家三口被变态杀手残杀并惨遭分/尸,只有Kathy小姐躲过一劫,有人说她目击了整个作案过程,也有人说她正好外出所以躲过一劫,众说纷纭,事实是怎样的,怕是只有当年涉案的人才能说清楚。”酒保耸了耸肩,似是对这一桩案件依旧记忆如新。
“嘿,伙计,你们是在说前两年震惊新罕布什尔州的灭门惨案吗?”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国人突然插话,“再给我来一杯。”
“好的,”手法娴熟的酒保很快便调好了酒,然后语带嘲讽道,“那个案子据说到现在都没有破案,FBI现在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白白浪费咱们纳税人的钱。”
“唔,你们这真是问对人了,”一口气将满杯的酒喝下大半,大腹便便的胖子打了一个饱嗝,神秘兮兮地举起右手,放在嘴边小声道,“当年,我可是参与了这个案子调查了呢,不过说来也怪,VanderWoude这个案子就好像被诅咒了一般,当年所有参与调查的警员,要么像我一样发生意外离职,要么死于非命,和当年埃及法老的诅咒一般,真是让人费解。”
向君迁和酒保互相笑了笑,只当做是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并未放在心上过多搭理。
“唉,我说你们总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然后不满道,“要不要我回家拿当年的警员证给你们看?当年那个中国小姑娘,可是找我报的案呢。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啊,Kathy,就叫Kathy。”
“那可以给我们说说当年具体的经过吗?”酒保立刻来了精神,送上另一杯刚刚调好的酒,“这杯我请你。”
“让我想想,当年我正好在警局值晚班,然后那个小姑娘赤着脚,衣衫凌乱喊着救命冲了进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她遭到了性/侵犯,谁知细问之后居然是那样凶残的命案,”顿了顿,似是回想起了当时血腥可怖的命案现场,眉头深深蹙起,“我接着就拿着枪,叫着同事一起开车去了VanderWoude家……”
将头埋在双手里,似是扯出了不好的回忆,“我永远都忘不了我随着Kathy小姐走上楼所看到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现场全都是血,墙上,地板上,甚至顺着门缝留到外面的楼梯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相貌的三口人,散落一地的毛发,断肢残臂,内脏……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描述下去了,还记得我的同事当场就有很多人直接吐了出来,这件事情过后,我们做了好久的心理疏导,直到现在,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
“那蕾蕾呢?”看到对方不解的目光,向君迁立刻改口,“我是说Kathy,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去做心理疏导?”
“不知道,等笔录做完,一系列的手续都办完之后,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位先生,若是你想了解更多当年的事情的话,你随我回去,这个案子的卷宗,我兴许可以找出来给你,虽然Kathy小姐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她精神上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可惜等我们忙完想要找到她为她心理疏导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向君迁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恭敬地对面前的人鞠躬,缓慢而又沉重道,“麻烦了……”再也没有来时的踌躇满志,现在的他突然觉得,赵莫言是不是原傲蕾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可以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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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酒吧里,赵莫言一身吊带超短裙,手里拿着每次必点的血腥玛丽半靠在赵子墨怀里,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是耳鬓厮磨无疑,不在乎来来往往的人投在他们身上或是赞赏或是惊艳亦或是淫/靡的目光,赵莫言空出一只手搂过赵子墨的脖子,挑逗般的揉捏着那圆润的耳珠,眼底满是魅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