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春仙妃马上咯咯笑道,“本宫前段时间是不舒服,仙官们看过之后说是有了仙喜,这不,每天养着,随便走动一下,都不准呢。今天还是冬儿说要给凤王送药,一个人来不好意思,我才跟着一起来了。”
须春仙妃朝须冬使个眼色,须冬马上把药瓶拿起说道,“我问了几位仙医,他们都说这药对凤王的疤痕有用……”
不等须冬夸完自己的药,我便接着须春仙妃的话说,“我说今日织坊的人怎么那么多,原来都在为仙妃的喜事做筹谋,仙妃怀了仙喜,这可是仙界的一大喜事,当真是要好好庆祝。”
须春仙妃面色不善,却也有着自己的计较,“你和冷言也赶紧生一个,这样,我的仙子也有个伴玩。”
我偷看一眼凤卓,他正盯着我。
我拱手道一句,“承仙妃恩。”即又看向凤卓。
凤卓站起身,唤来仙侍拿出一份礼,朝须春仙妃道,“仙妃有喜,本王有事耽搁一直没登门祝贺,今日凑巧仙妃来,这份礼也就送出去了。今日仙妃遮瞒仙君已出来多时,万一仙君知晓怪罪下来,本王可担当不起啊。”
一直没说话的须冬连忙接话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再给凤王涂一会儿药就回去了。”
凤卓不领情的说,“有劳须冬仙子了,药本王收下了,空闲时,自会涂的。本王有些累了,恕不多陪。”
凤卓暗里赶人须冬装听不懂,只好说明的赶人了,须冬虽然不情愿回去,也不能舔着脸的留下,反复的巴拉药该怎么涂,等凤卓真的烦的怒目想瞪时,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俩一走,仙树立马用树枝勾起了须冬留下的药,又是闻又是看的,最后说道,“用仙界的冰莲做的,当真是好药,说不定会有用呢……”
“扔了。”凤卓不由分说的下命令,仙树马上把药瓶窝到树枝里,“就算仙君有个什么伤,也不过是在用这个涂,扔了多可惜。”
“本王说,扔了!”
“好了好了,反正你不要,不如给清明用吧。”仙树说着,马上又把仙药扔给了我,我一手接住,掀开塞盖,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让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仙树朝我眨巴眼,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把药瓶塞到了袖子里,“你不要我就留着好了。”
“随你。”
凤卓说着,径自回了屋。
凤卓走后,我问仙树,这药到底有用没,仙树将他那一脑袋的博学抖了出来,综合的说,有没有用,还是不明确。
不过这药,确实很难得到,就算对抚平伤疤没用,但至少能养一下烧伤的皮肤,让毛发长出来快一些。
仙树顺带着感叹了须冬的一片痴情,我瞥眼看他,“既然你对须冬的做法这么感动,不如去做她的说客,说服凤卓娶她。”
仙树马上抖着树枝说,“凤王一定会问吴刚要斧头,挥手把我砍了。”
“那倒可能。”
翻翻仙树的树洞,最近他又收了不少好东西,把树洞洗劫一番之后,满意的坐在仙树下喝茶等锦华。
仙树边愁眉苦脸的整理树洞边问我,“我说清明,你怎么一点都不发愁?”
我笑嘿嘿的问仙树,“我愁什么?”
“你和冷言的事儿啊!”仙树抬头说,“你和凤王情投意合,但你又是冷言的夫人,这道情你也不发愁怎么理?”
“不愁。”我拿起茶杯,喝下之后,怡然的又倒一杯,“冷言那一纸休书,算着差不多也该写完了。”
“什么?!”仙树惊叫起来,抖落了几片叶子,“冷言要休了你?!”
我皱眉拿起落在茶杯里的叶子,瞥眼看仙树,“又不是休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是好事啊!”
仙树的嘴里,定吐不出什么好话。
“反正你和他的孽缘差不多也该了了,早散早轻松。这样也不枉凤王为你拼命一回。”
“嗯。”
我望着手里的那杯茶,不禁的想,我和冷言,真的是孽缘吗?
拿凤羽时,我没拿冷言的蛇鳞,但袖子里还藏着他送我的梳子。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凤卓为我去了一趟冥界,那——冷言呢?
我贪心,想知道,冷言为我做了什么。可我有那个资本让他也为我做什么吗?
他欢喜的,应该不是我这个清明吧?
“……清明!清明!清明!”
回过神时,已倒在了凤卓的怀里。
我茫然的看一脸担忧的凤卓,凤卓道,我刚刚差点再次死过去。
我愕然,为何,为何每次忆起冷言,总是这样?
而凤卓又好似知晓我心中所想一般,轻揽着我说,“别想了,乖乖睡一觉吧,醒来就好了。”
脑中想起凤卓那天在佛者殿说的那些话。
我猛然记起,某天,我似乎曾饮下过一樽血红色的水,是用什么重要的东西换来的。
用什么东西呢……
老了,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