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吃的我手脚冰凉。鹰族的宴席,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饭后,金媚儿让人安排了一番,备好鸾车和火炉,我们一行四人,开始饭后浏览。
鹰族的风景真的很不错。一片白茫茫,让看的人心很平静。
我的心很平静,其他人的就不知道了。
比如说金媚儿,从一上车,就对冷言各种献殷勤,丝毫不顾及赤喙在场。
“夫人请看”赤喙冲我指着一处非常高的山峰道,“那里便是佛者讲经的地方,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
我顺着赤喙指的地方看去,嗯,那是一座非常高的山。
“不用了。”
冷言替我回答了赤喙,金媚儿不嫌聒噪的说,“刚刚姐姐没有看出自己的执念,不如顺道去问问佛者,看看是怎么回事。”
金媚儿的话是对我说的,眼睛看的,却是冷言。
冷言不理会她,我笑问金媚儿,“为何妹妹如此劳心我的执念?”
金媚儿似乎早就算好我会如此问她,一脸好心道,“我这不是担心姐姐有朝一日会被执念所困嘛……”
“或许,我现在已经被自己的执念困惑了。”我盯着金媚儿道,“我一直在想,那天,揪我华羽者,是谁。”
我一字一顿的说,看金媚儿听的渐渐变了脸色。
“哦?有这等事?”赤喙的视线从那边的山上收了回来,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问道,“这世上还有人敢揪鸩族领者的羽毛?”
“呵呵……”我空笑两声,“我是个记仇的人,那时的我,只是一只频临死亡的鸩鸟而已。”
金媚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赤喙却非常感兴趣的又问道,“那人揪你羽毛作甚?”
我瞥一眼金媚儿,打趣道,“或许她也想学着酿酒吧……”
“那人实属笨才……”赤喙呵呵的笑。
冷言在一旁一语不发,直直的盯着金媚儿。
金媚儿被我和冷言盯着看的一身不自在,直说要回去。
赤喙瞪她一眼,让她收了声。
我有些好奇他们的关系,金媚儿如果是怯怕赤喙的,不会当着赤喙的面儿对冷言各种献媚,但如果不怯怕赤喙,现在又为何突然噤声?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我们没去找那所谓的佛者。
尽管赤喙怎么装蒜,仙树给的事实和我的感觉告诉我,他和金媚儿就是那日谋害我同族之人。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和那日一点都不同。
从鹰族出来,我和冷言上了鸾车,冷言嘱咐外面的驾车的侍从,说要去佛者在的那座车。
我好奇的问他为何要去那里,冷言说,赤喙的经书有大问题,谨慎起见,还是去佛者那里看看为好。
到了那座高山,我和冷言却没能进去。
佛者在门上留了几行大字,“论经大典即将开始,吾闭关筹备,来人退散。”
嗯?闭关了?
佛者是否在闭关,赤喙应该最清楚。
既然他知道佛者闭关,又为何开口说要带我们来这里?
难道……他拿准我们一定不会来找佛者?
“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冷言凑上去,看清楚后不由得笑了出来。
能让冷言开口笑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上面写了什么?”
冷言指了指小字,“你自己看。”
小字是用白灰色的墨写的,如果不仔细看,和白纸融合在一起的字根本就看不出来。
“如果有急事,就推门进来吧。看到字就是有缘,来吧。”
这位佛者——很逗。
虽然字是这么写,可我还是忍不住问冷言,“进去吗?”
“既然有缘,佛者一定会替你解答疑问的。”
听冷言这么说,我下定了决心,推开了那扇门。
佛者的大门很高,但推起来却很轻,本来我牟足了劲,结果却差点闪了腰。还好冷言拽住了我。
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在呵呵的笑,听声音,就是那佛者。
“我就知道,你总会来寻我的。”
唔,佛者这话,颇是暧昧啊。
我向他半鞠个躬,颔首道,“清明和夫君打扰佛者的闭关,真是罪过。”
“没事没事。”佛者哈哈笑道,“反正我一个人也是闲着。”
说着佛者来牵我的手,但他伸出的手却被冷言挡住了。
唤来佛者又是一阵哈哈笑,“你这小娃,倒是护人护的紧。”
这个佛者……不是假冒的吧?那天高坐在台上,一本正经论经的人……怎么跟他这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