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从拿着他们的东西跟在后面,待他们确认无误之后,就快速地退了下来。
卫之聪朝身后招了招手,那个被霁月唤作“白叔”的男子,捧着一个红木盒子走了上来。
盒子上挂着一把锁,魏风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把对准锁眼,“咔嗒”一声把锁打开。
在看清楚盒子里面的东西后,白叔突然怔了怔。可他毕竟沉着,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虽然他这个小动作发生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但是,依然没有逃过某些人的眼睛。
卫之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盒子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纯白色瓷瓶,对着人群慢慢地展示起来。
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颇有大家风范的卫之聪,最后,看着偷眼瞅卫长老的白叔……
陆小凤摸着胡子,眉头皱了起来:白叔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他看到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难道,是药被人做了手脚?
就在陆小凤还在猜测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已经发出了惊叹声,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
“听说这药是几位长老一起研制的。”
“是啊,而且,药是卫长老和袁长老一起做的,箱子由胡长老保管,开锁的钥匙是魏风长老保管。据说那把锁很有名堂,没钥匙是打不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
陆小凤听得真切,正想和司空说两句,却看到他正直直地看着前面,根本没有听到身边的议论。唉,关心则乱啊!
司空摘星看着那两个雪白的瓷瓶,那里面装着□□,还是很厉害的剧毒。而且其中有一瓶,是给她的。
瓷瓶被放在侍从端着的托盘里,盘子上垫着一块火红的布巾,衬得瓶子越发白净,白得泛着一层隐隐的红光,妖娆且鬼魅。
□□被送到石台上两人的面前,他们一人拿了一瓶,仔细研究起来。
霁月打开瓶塞,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许是味道不太好,她厌恶地瘪了瘪嘴,皱起眉头。
“师妹,请!”对面的祁阳双手执瓶,很是郑重地朝她敬了敬。然后,指着下面的人说:“今日若是我输了,还望你放过他们。”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今天谁输,都不要牵连其他人。”
祁阳嘴角一勾,露出并不难看的笑:“好。”
见他应下,霁月亦学着他的样子,执起瓶子回敬道:“师兄,请!”
两人相继仰头,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嘴里。
坐在下面的司空摘星猛地站了起来,被旁边的陆小凤和花满楼拉住:“别冲动,冷静些。”
“我……没事。”轻轻地说了一句,他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台上的人没有发现这里的情况,各自忙开来。常年和草药打交道,他们就算闭上眼睛,也能分辨出各种草药。
药里有金香草、一钩吻的气味,还有荼蘼。可是,这些东西发出的气味,怎么也遮不住那抹淡淡的血腥。
正是这股血腥之气,让霁月不得不皱眉的。
血?药里面怎么会有血?这是什么血?谁的血?这药在入口后有点涩,接着是刺喉的辛辣,到最后又有些回甘。好奇怪的味道!
一边想着,一边有条不紊地从药箱里去处几味药材。霁月将它们细细的碾碎,装进石臼里加水捣烂。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没有人说话,空气里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捣药声。药杵不急不缓的敲击,就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般,一下、一下、又一下……
台下的人们,仰首眺望着他们,看得那样专注,那样用心,生怕漏掉什么。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呼,连一直安静的凌洛都跟着叫了起来。不同的是,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庆幸,些许开心。
人们开始朝前挤,最后被拿刀的侍从们拦了下来,焦急地看着石台上的人。
祁阳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正在擦拭嘴角的血渍。他胸口的衣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接下来,他的鼻子也开始淌血……他已经开始毒发了。
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他强撑着继续研制解药。可是,他摇摇晃晃的样子,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台下立刻炸了锅!有人吵着闹着要上去,甚至不惜和侍从动起手来。
“噗……”
一颗人头滚落下来,人们顿时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拿着还在滴血的刀的卫之聪。
“谁再闹,就和他一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兴趣猜一猜,谁是幕后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