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心里本就不痛快,赶蚊子似的挥挥手:“回你床上去。”
不过,有人天生的厚脸皮,不但不走,反而躺了下来:“哎呀,我也是担心你嘛。好不容易遇到个上心的丫头,却又发生这么些事儿。”
“喂,陆小凤!那个男人是我的,你给我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隔壁好一会儿没出声的霁月,突然大声地喊了起来。
此话一出,另一间屋里传来花月楼的爆笑声,其实,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陆小凤的脸皮抽啊抽的,他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这个死丫头!真想去把她掐死!
“你听到没有?还不快回去!”
许久没听到他们的动静,霁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花月楼的笑声更大了。
司空摘星已经坐了起来,看样子,他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拳头握得紧紧的。
陆小凤把被子掀开,没好气地喊了句:“听到啦!”
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被子里已经冷了。胡乱的把自己裹上,他面朝墙壁不再出声。
丫头,这笔账咱们先记着!以后慢慢算!
“月月,你干嘛呀?”单纯可爱的凌洛小朋友搞不清楚状况,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那个听墙角的女子。
“没事了,睡觉!”霁月摆摆手,快速跑回被窝里。哎呀,冻死了!
抱着暖呼呼的凌洛,她满意的叹了一口气,洛洛却叫了起来:“你好冷啊!”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花月楼,闭上你的嘴!”霁月霸道地喊道:“都不许说话,睡觉!”
于是,屋子里再度恢复平静,只是,大家有没有睡着,这个……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霁月早早的起来给大家做了吃食,就匆匆出了门。
所以,大家起来之后,只看到凌洛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
为了昨晚的事,司空摘星把她拉到一边,软磨硬泡、威逼利诱想要问个所以然。可是,这丫头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就是什么都不说。
花月楼端着热腾腾的粥,从厨房里走出来,闲闲地说道:“别问啦,小月早就让她封口了!你问不出来的。”
正说着,霁月从外面回来了。可是,她的神情不太好,一看就知道出了事。
不待别人问,她朝凳子上一坐,闷闷地说道:“胡长老的情况不太好。你爹说,那蛊在他体内有些日子了,现在拔蛊的话,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大家都静了下来,只听她接着说:“胡长老是一心要让祁阳当掌门的,他现在这样,就有人开始说闲话了。”
平时反应迟钝的凌洛,这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敢乱嚼舌头,我打死他!”
霁月把她拉来坐下,嗔怪道:“瞧瞧你这脾气!你爹还在那边呢,没事的。”
两边的人本来就水火不容,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免不了会生出些事端来。
“大家最好都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霁月慢慢地喝着,无奈地叹着气:“过了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花月楼想了想,问道:“胡长老是支持祁阳的,那么,哪个长老是站在你这边的?”
“失踪的袁长老,他和师父的关系很好,师父死后,他一直很关照我。”
陆小凤看着司空摘星,诧异道:“怎么,你没告诉她?”
“什么事?”霁月抬起头,看着他们,心里浮上不祥的感觉。
“袁长老已经死了。”接着,司空又把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看样子,两位长老遇害不是那么简单,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我也是这么想。”陆小凤摸着下巴,疑惑的看着霁月:“那卫长老他们……”
“魏风长老年纪大了,很多事都不管,态度中立,谁也不得罪。而卫之聪长老……”霁月说着蹙起眉头,想了想:“他从来没有表过态,只是说,一切听天由命,谁赢了就是谁。”
“我不喜欢这个人。总是板着脸,就像别人都欠他的一样。”凌洛在旁边插话,脸上尽是不满。
霁月笑笑,又说:“他是严肃了些。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谷里这个样子,他不严厉些,怎么镇得住那些人?”
“小月,明天一定要小心。”司空摘星突然说道:“这次的比试很可能是个幌子。”
“对。到时候,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会出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花满楼站了起来,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
“哟,看样子,你们都想到了?”陆小凤看着自己这两个朋友,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花满楼轻轻地摇摇头,说道:“现在还只是猜测,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能只有那个人知道了。”
“那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咯!”花月楼把胳膊搭在弟弟肩上,痞痞地朝霁月眨了眨眼睛。
明天,一切都在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有点虐,真的,只有一点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