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又问道:“你到这来作甚?”
张生又行了礼道:“回姐姐的话,小生与同年相约,到山中踏青,因贪看景色,迷了道路,正想找樵夫问路时,却听到有人吟诗,便寻了过来。”
载之插言道:“既如此,小青你就指一条路给他。”
张生忙行礼道“小生谢过小姐了。”又向小青说:“姐姐,小生今日与同年相约要到山中的长春观中借宿半月,烦请姐姐指路。”
小青闻言,似笑非笑地说:“是供奉长春真人的长春观么?”说罢为他指了路扶着载之回去了。
载之回去,便向父亲道:“女儿听丫鬟们说供奉父亲的长春观景致秀美,女儿想去那里逛逛,可否?”
“园子你还逛不够吗?偏要到外面去。”
“爹爹,女儿都逛了十多年了。”载之抱怨道。
“好了,好了,去就去,多带些人。”
载之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想到后日相见之际,一时又想到今日见面之时,面红耳赤,心如鹿撞,直闹得半夜方睡,真个是“无端情似缱,摇荡春如线。”好不容易到了后日,载之严妆丽服,眉眼生春,天生一段风流。
载之到了观中,也随着人们向那泥塑木雕上了香,然后便摆脱了丫鬟们向观后人们借宿的院子处走去。刚一走到院门,载之就听到了那冤家向她唱诺的声音,不禁粉面羞红,低头捏着帕子说不出话来。
那张生看到载之这般打扮,身子已软了一半,上前向载之低语道:“小姐,你想杀小生了。”
“是,是么?”载之低头嗫嚅道。
张生轻轻握住了载之的手,低语道:“小姐且随小生来。”
载之一惊,仿佛头顶响了个焦雷,身子绵软,脚步却不自觉地跟着他走。
来到张生房内,张生便强着载之宽衣解带,无所不为,唇绽樱桃,舌送丁香,鸳鸯被暖翻红浪,非蜜非糖滋味长。载之初试云雨,媚眼如丝,玉颊生春,与张生说道:“妾身今已属君子,望君子勿始乱终弃,苍黄翻覆,令罗绮遗恨,嫩蕊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