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山上蛇多,多抓些卖了钱,存着好过冬。
“能不能别去了,太危险了。”茶花想着都瑟瑟发抖。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蛇是有毒的,平常人被咬上一口都有可能丧命,就别说他是专门抓蛇的了。
那得多危险啊。
她还想和将军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呢!
郑庭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
片刻,才道:“此事容后在说,我先去弄点吃的。”他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罢,郑庭快步走了出去,很明显在避开这个话题。
茶花见他出去,也没在追着不放,将军现在饿了,得先紧着他吃东西。
茶花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郑大哥,你家里没吃的了,我回去给你拿一些吧。”茶花边走边说,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将军正拿着一只受伤的野鸡开杀。
“郑大哥,你怎么会有野鸡的?”茶花惊讶道。
“路上运气好碰到的。”郑庭拿着钝刀开始给野鸡放血。
“郑大哥,你等下。”茶花见他开杀,连忙阻止。
“怎么了?”郑庭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鸡血也可以吃的,别浪费了。”说着,茶花连忙进屋拿了一个破碗出来,走到郑庭跟前道:“你把鸡血滴在这碗里,到时候还可以做一份鸡血汤,喝了很补人的。”将军现在身子太差,茶花不放过任何一个给将军进补的机会。
郑庭没说什么,依言照做了。
鸡血接了大半碗,茶花小心翼翼端起来放在一旁。
郑庭把鸡扔在一个破旧木桶里,然后开始洗锅烧开水烫鸡毛。
若是以前,郑庭连锅都懒得洗,直接烧水。
可看到娇小姐在这里,他破天荒打水洗了两遍锅。
郑庭家没有厨房。应该说厨房已经破的不能用了,他平时做饭都是在院子里撘两块石头生火的。
茶花原想帮忙的,可看到他那么利落的弄吃的,也就熄了想法。
她也没闲着,进屋拿了郑庭的衣服裤子,坐在屋檐下缝补着。
之前将军没回来,她就在屋里缝补。
可现下将军都回来了,茶花哪里能放弃和他相处的机会。
衣服上的破洞已经缝好了,现在缝的是裤子。
裤子磨损的实在厉害,特别是裆部那块,简直就是个大洞。
就算缝好了,估计穿不了多少时日,肯定又要坏了。
茶花也顾不得许多,能穿多久是多久吧,等以后她挣了钱了,她就扯布料给将军做。
茶花缝一会儿,又抬头望望院子里拔鸡毛的郑庭,一想到和将军同处一个屋檐下,茶花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郑庭虽然没像茶花那般明目张胆,可茶花的视线太过灼热,他想忽略都难。
视线望过去,小姑娘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瓷白的光泽,比那剥了壳的鸡蛋看起来还滑溜。
只见她神情认真给他缝裤,裆。
一针一线生涩的穿插着......
特别是缝完之后,她还用那洁白的牙齿咬断线头.......
裤子和她的唇角几乎就在咫尺之间。
这......这........
郑庭看的头脑发昏,连忙转过头去,他不知道再看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哎,这个傻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