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蔺将身上的防护服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走到院长面前的凳子处坐下。
没了防护服的遮挡，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瘦削，皮肤似在白光下也蒙上了惨白的色彩。
“许……蔺你……”
被病毒感染的院长看着座椅上的人缓慢沙哑的用力说着，有着丧尸象征的红眸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是悔还是恨，或者是怒。
而许蔺只是坐在院长面前，看着这个教会自己很多东西的，往日儒雅的院长，没有说话。
一时静默。
过了会，院长突然发出嗬哧嗬哧的声音，眼球似更加浑浊，铁链被扯得哗哗响。
院长又被丧尸病毒控制了，许蔺看着院长的挣扎，扯动了下嘴角似乎是想要笑，可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因此笑得不伦不类的。
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在头顶的白光下显得很是诡异，此时的他与基地里那个被誉为救世主、人类的希望的形象相差万里，他从来都不是良善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更加不是。
“院长。”许蔺轻唤。
院长还在挣扎，面上表情痛苦不堪，嘶吼声里透露着他现在很是难受。
“实验有了很大的进展。”许蔺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慢，似乎是想要院长听清楚，他双□□叠，换了个舒适的坐法，脸上出现一种令人自傲的自信。
“如果实验成功的话，那个在你口中最完美的实验体，将不会是最完美的那个。”
“院长，你是错的。”
许蔺轻飘飘的说着，一字一句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吐露在这个亦师亦父的人面前。
就在他以为院长将会重新被丧尸病毒控制时，院长张口说话了。
他在反驳。
“不，不可能的……那，那个孩子……是我，最完美的试验品！”
他一口气将最后的话说完，始终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博士突然起身，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