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宸王妃到。”
君无邪携洛笙歌走进大殿,今日是小年,宫中有宴会,诸大臣也携亲眷参加。洛笙歌瞥见角落里洛家的人也来了,只不过这些年洛家并未平步青云,蒋氏不再了,李氏顺理成章被抬成了平妻,这一家人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宫里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就借着今日小年宴会,朕就与众爱卿同庆。”
“多谢皇上。”
歌舞起,瞬间大殿上便欢歌笑语。这样繁华的景象,在皇上病后便不再有了,如今倒是难得的热闹。
“岁至年末,儿臣恭祝父皇洪福齐天,福泽万年。”君临修举杯道。
“修儿有心了。”
“四弟这话说得好,父皇自然是洪福齐天的。”君临珏突然说道,“只不过,也抵不住有人暗地里的心思啊。”
“珏儿此话何解啊?”皇上眯了眯眼睛。
“回父皇,今日本是个好日子,儿臣本不应该说这些话让父皇和众大臣扫兴的,只不过,这眼下年关将至,有些事情也不能等到来年的。”君临珏道,“还请父皇先恕儿臣鲁莽之罪。”
“珏儿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多谢父皇,”俊林俊对着皇上拜了拜,便转身看着君无邪和洛笙歌这边,“皇叔,得罪了。父皇,儿臣要状告皇婶洛笙歌谋逆之罪。”
此话一出,私下皆是议论纷纷。
“晋王殿下此话当真。”左相突然道,“谋逆可是大罪啊,宸王妃怎么敢犯这种罪。”
“左相有所不知,本王的这位皇婶可胆大得很呐。”君临珏笑道。
“珏儿,你可有证据。”皇上问道。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说罢,便有人带着几沓本子走进殿来,“父皇请看,这便是证据。”
皇上接过呈上来的东西,越看脸色越不对。
“敢问晋王殿下,这是何物?”左相又道。
“不知左相可听闻青灯酒馆?”君临珏道。
“这个微臣倒是略有耳闻,”左相捋了捋胡子,“难不成这酒馆和宸王妃有什么关系?”
“左相猜的不错,”君临珏道,“这酒馆正是宸王妃的产业。”
“这不过是个酒馆罢了,我朝也并未禁止官家女眷开设酒馆啊。”左相道,“难不成这酒馆内藏着什么东西?”
“不错,那东西便是父皇手中的账本了,”君临珏道“说是账本,其实不然,这上面记载的全是我朝重要官员的起居日常,甚至包括皇室,真是事无巨细啊。”
“这...这...皇家之事怎可为外人传述!”左相怒道。
洛笙歌看着那二人一唱一和,将她一步步推向谋逆之罪,心中冷笑,这便要开始了吗?
“宸王妃,你有何话说?”皇上将账本仍在台案上。
“臣妃无话可说。”洛笙歌道,“但绝不是为了谋逆,请皇上明察。”
“不是谋逆,那是因为什么?皇婶为何不言?”君临珏道,“难道是说不出其中缘由了?”
“皇上,那时臣妃与宸王还未有婚约,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怎会想到谋逆。”洛笙歌道。
“皇婶还真是巧言善辩,谋逆之罪轻轻松松遮掩过去了。”君临珏道,“可本王记得,户部侍郎洛大人可是皇婶的叔叔,莫不是与洛大人有什么关系?”
“皇上明鉴,微臣怎敢。”洛有天连忙下跪,“微臣一家与,与宸王妃向来是不亲厚的,她虽寄养在微臣名下,但确实是不亲厚,更谈不上与之谋划什么,还请皇上明鉴。”
“洛大人真是好推脱啊。”君临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