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久没上线,沧海一掷还停留在八十多级,而夏夭夭经过这几天升级加上裴拉任务完成后丰富的任务奖励,现在已经成功的升到80级了。
到底是谁在偷懒啊!
桃之夭夭(密聊):【明明是你天天不上线,你却贼喊捉贼!】
沧海一掷(密聊):【哼,那是我让着你的。不然你怎么能有机会和我一起升级?】
太过分了!夏夭夭决定亲自去教育一下他,做人不能太欠扁。
她过去的时候天色还未亮,沧海一掷一个人站在河畔边等她。他挺拔的身姿在灰霭沉沉的天色中有一丝不真切。
夏夭夭本来偷偷走想过去吓他一下,看他会不会掉进河里,没想到她蹑手蹑脚的还没走到他旁边他就转过身来:
“趁这会人少,带你去个地方。”
夏夭夭收起刚才玩闹的心思,新奇的问:“什么地方?”
沧海一掷没说话,他的眼睛在暗色中特别深,但他只是飞快的看了一眼夏夭夭就移开了眼神。
“……”怎么感觉大佬躲着她的目光呢?难道大佬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亏心事?
夏夭夭满腹疑问的跟在沧海一掷身后,向离河畔不远处的一处钟塔之楼走去。
塔楼的入口有些老旧,在进去之前,沧海一掷拿出几根造型奇特的漂浮摆在空中,然后他用法杖轻轻触碰了一下它们,它们就自己点燃了。
蜡烛漂浮他们身边,随着他们一起移动着,看起来特别童话。
夏夭夭好奇的歪头看了看这些蜡烛,看着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巨大有着繁复花纹的青铜钥匙。他打开了塔楼的大门,像是打开一道神秘的大门。门后传来生锈链条嘎吱嘎吱运转的声音。
然后他们走进去以后夏夭夭才明白为什么要点蜡烛了:
这里很黑!
随着背后的门缓慢的阖上,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像是把门外的世界隔绝开了一样。
“害怕吗?”他们走了两步,沧海一掷突然低声问。
周围很寂静,只有他们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夏夭夭摇了摇头。
但很快她又想起这里太暗,他不一定看得到。便出声:“不怕。”
她听到前面的人嗤了一声:“你倒是胆子很大。”
他停顿了一下:“不过你一直都这么大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
夏夭夭没有听出他声音里古怪的叹息,理直气壮的说:“那当然!我爸妈说我小时候可是被叫做夏大胆。”
“夏…”沧海一掷楞了一下,“是你的姓吗?”
居然说漏嘴了,夏夭夭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不过这也没好什么好隐瞒的:“对啊。”
沧海一掷似乎笑了一下,他礼尚往来的说:“我姓苍。”
“哎?那游戏名里是有你的名字谐音吗?”
“嗯。”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呢。”
不过自己的游戏名字直接是用了真名,好像也有点半斤八两。
“有啊,”沧海一掷慢慢的说,“我这个名字代表了我要抛弃之前所有奋斗过的曾经,重新在这个游戏里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才叫一掷,全部抛弃。”
他说的很轻松,但夏夭夭觉得可能并不是这么轻飘飘的两句话的话题。她怀疑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
沧海一掷和她一起做任务玩游戏的时间其实不少,但他很少谈论自己现实的生活。现在居然主动的说了这么多,真的很稀奇。
夏夭夭想了想:“和你那次生气有关吗?”
当初大佬不情不愿的教她怎么打架,说到比赛的时候沧海一掷露出恼火了表情。因为那是她第一次见沧海一掷非常罕见的控制不住脾气,所以印象挺深刻。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人真正发火时其实是压抑又克制的。
“你怎么知道那时我生气了?…是有关。”
他想了想说:“有人对我们提出了一个触碰底线的条件,答应了就会有丰厚的好处,不答应的话,就让我们永远离开。”
“因为你没有答应,所以只能离开吗?”
和比赛有关,又是作假…看来八成是打假赛。就是不知道沧海一掷说的是什么类的比赛。
“不单单如此。他提出只要做一次假就可以,我的同伴里真的有人同意了。”他无不讥讽的说,“这世界上的很多事,一旦过一次线,以后就会次次过线步步退让。可惜他们并不懂怎么守住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