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瑎啊詹瑎,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同军报一起呈信的法子都想的出来,也不怕他秋后算账!
罢了罢了。“你,将信送去峡靖殿。”
......
军报上所言的内容,到都是詹瑎报过来的要事。不过都已是詹瑎决定好,并要去做的事儿,同贺帝而言都不过只是知晓了而已。
军报道了京都,西北那边的事情,早已经是过了两三日的。
作为君主,若没有疑人不用的念头,依照詹瑎的行事,怕是要被气的昏厥过去。
险中求胜,不知晓有几何的胜算。诶!
令,在军报之中,提及了一件事:百里啄与陈家大抵是断了联系......
贺帝口中默念这句话几回,细思之下,心口处的不安逐渐变大。陈家如果与百里啄失去联系,那...那陈家便失去了西北一块与屈子国的联系。
如此下去,使得狗急跳墙乃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李明辉呢?将他给朕叫过来。”贺帝急道,“派人出宫,请房山王,快!”
内侍也是急着应道:“是,陛下!”
......
峡靖殿外围有内卫相守,贺帝用地势位置与内卫守卫这方法,尽力护着殿内殿外。
峡靖殿后殿之后还有院墙,院墙之内有一殿内园子。园子里的水,从御花园引进,蓄在池子中。锦鲤置身其中,游的肆意......
林烟拿着鱼食,盯着里头的锦鲤已是小半天了。
柳凊近处伺候,昏昏欲睡的垂着脑袋。
“凊儿,今日是第几日了?”林烟恹恹的撒了一把鱼食,侧头问道。
柳凊一惊,“啊?”
“哦!回夫人,二爷走了快满一月了。”柳凊回神,接着又道:“夫人又在想二爷啦!就二爷回来的时候还早呢......”
“是嘛......还不到一月么......”
可在这宫里与在林府都一样,日子一日比一日漫长。在宫里更甚,她不允许走出御花园之外的地方。
几位嬷嬷日间会教习一些女工于她,可惜她手笨,学了几日不见得有什么起色。现在更是一拿起针线便开始犯困了。
得了间隙,带着柳凊一块儿逃出来瞧瞧鲤鱼,本以为是能偷些闲。可现在,却是越来越想念那个男人了......
也不知他在西北,冷了还是热了,有没有好好吃饭......那些个肉干,都是自己精心准备的,就是为了不让他挨饿。
在家中那么挑食的人,在外头可怎么办才好?
“夫人别多想了,日子一到二爷便回来了。可得保重自己才是。”这一日日的笑颜都不展,可别闷出病来。
柳凊话音未落,一位嬷嬷从侧殿出来,轻唤,“小殿下,陛下派了人送信给您。”
......!
柳凊还没反应,余光可见,林烟转头便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信。
林烟拿了信在手,盯着其上四字久久不语。
竟是他给自己的信件,也不知转手几人,才到宫中。
她要双眼微感酸涩。你去之前他埋怨自己瞒了身世,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直气得她头疼。可喜欢一个人终究是瞒不住的,依照他的性子,哪能忍住半年不理会自己。
这男人分明惦念极了自己......
“吾妻亲启。
余离家自提笔之时,已有半月之久,一路为艰,皆是皮肉之疲,无甚旁事,一路安平,妻勿忧。余心念,彼彼此之事余与妻情深如常,余口所言,非表本心,妻勿怪。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总惧一语成谶。得知妻身份,自卑之感,如山火之势,星星点点始,而后燎原矣。余非天之骄子,亦非将相之才。妻委身下嫁,且身份之尊,始料未及。
近日间,阳城恐有大变。妻须好生保重自己,依附陛下与房山王。如无必要,莫出府邸。依附陛下,入宫居住未尝不可。
妻好生保重,待之。余念,甚甚。
夫,詹瑎。”
作者有话要说:发红包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