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来回回落了十几子,眼看着褚子墨这边的局面已经成颓败之势,褚正云又道:“还听说你与夫人也产生了一些争执?”
褚子墨捏着棋子的手一顿,
谢林燕是主母,是他母亲,不知道在褚正云心里他与谢林燕孰强孰弱。
“嗯。”褚子墨从嗓子里吞咽出了一个声音。
“以你的武功,为什么不杀了她?”
褚子墨一惊:“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紧张什么。”褚正云隔着桌子拍了拍褚子墨的手,语气轻松的道:“我们不过是说些平常的闲话,不用拘谨。”
褚子墨未说话,但他能听到这屋子里藏着的第三个刚刚也发出了一些声响,大概是因为褚正云的话也让他吃了一惊。
他抬头看向褚正云,这个像狼的男人此刻掩藏了所有的锋芒,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褚正云下了一子站了起来,“不玩了,没什么意思。”
褚子墨低头看看,棋盘上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
“你顶撞了你母亲,按理说我应该罚你,但是你大哥为你求了情,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褚子墨皱眉问到。
“太子的四子陈昭文今年入学启蒙需要一个伴读,我看你正合适。”
皇家关系复杂,以褚子墨目前知道的消息来看,若武王的毒始终清除不了,皇子中应该无人可以与太子抗衡,太子继位就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若真是如此,褚正云为何又要把一个这样好的机会给他这个庶子。
“为什么是我?”褚子墨不明白的问道。
褚正云沉吟:“宏辰身体不好,其他人年纪太大,仅此而已。”
褚子墨笑笑,对着褚正云的却话是一个字也没有信。
“那府里的课业怎么办?”
褚正云皱眉:“夫子酸腐,不学也罢。”
褚子墨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何时去见小皇孙?”
“你先等两日,我自有安排。”
褚子墨听后识趣的退了出去,然后才有一人自书柜后走了出来。
褚温言看着褚子墨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父亲选了子墨,可是怕他与沈督察御史相认了?”
褚正云看着褚温言眼神微眯:“司马奎那个蠢货,我当年就不该留他!”
“也是子墨敏锐,仅凭借三言两语就怀疑到了沈督察御史头上了。”褚温言笑笑坐了下去:“可是父亲也应该知道,即使如此沈督察御史也不会和武王离了心,站到姨夫这边来。”
“他们离不离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子墨的身份,沈大御史的外孙成了小皇孙的伴读。”褚正云笑了笑:“你不觉得这太有趣了吗?”
刚刚走出去没多远的褚子墨脚步一顿,先前他让石头打听沈御史的籍贯和亲族关系也仅仅只是怀疑而不敢确定,但是如今看来,他亲生母亲芸娘好像身份并不是吴嫂说的逃荒女那样简单。
“少爷,您还有什么事情吗?”门外的侍卫看到褚子墨停下后问道。
“没什么。”褚子墨摇摇头快步走开了,回去的路上他也不再着急,就就着月色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逛了大半晌才回了西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