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谁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搬下来了?啊?报警,快点儿报警,有贼啊。”楼下传来尖叫声。
“别喊了,人家房主回来了。喊啥喊呀,自个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没数儿啊?还有脸喊啊?呸。”边儿上有看完热闹要回家做饭去的大娘看卫母在底下喊,白雨在边儿上哭,卫沧澈铁青着脸在边儿上打电话报警,就在边儿上骂。
“什么房主?哪里来的房主?我明明是我儿媳妇的房子……”卫母还想说,突然反应过来,齐余欢确实说过,这个房子不让他们回来了,马上转头看她儿子,卫沧澈的脸色更差。抬腿就往楼上去,卫母和白雨只能悄悄的在后面跟着。
“你要干什么……”站在楼道口,看着装修工人正在抠地板,卫沧澈气得都快冒烟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凤兮,手都握成拳了,凤兮身边儿两上保镖小姑娘,小田跟欧阳姑娘都已要在她身边儿戒备状态了。
“哟?卫先生不是向来风度翩翩的吗?这是要打人还是怎么样?”凤兮把折叠凳给坐出来凤椅的气势来,看着自己的指甲,用一种最伤心的,最不在意的口吻跟卫沧澈说话。
“风度也要看对什么人,对你这种赶尽杀绝的人,还讲什么风度?我不是都已经签了协议了吗?为什么还是穷追不舍?”卫沧澈以前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的做那些事情,还不是因为抓住了齐余欢对自己爱到盲目的弱点嘛。他很有信心,能哄住齐余欢,哪怕是事情败露了一部分,也能辖制住她,让她让步。
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们都是过来的,齐余欢只会跟在他的身后,以他为天,什么都听他的,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怎么毫无预兆的,就全都变了呢?
齐余欢不但知道自己换了她的药,还让人查了他过去做过的所有事情?还直接就摊牌?还是来捉奸,以一种最难看的方式。连挽回都不挽回?她怎么可能这么强硬?难道是因为有的新欢,所以就完全不在意他这个旧爱了吗?可是就她那样的,是什么时候有的新欢呢?能瞒住自己吗?
卫沧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世界就变了。
“你都要毁了我的世界了,我小小的反击一下,就不行了吗?让你当傻子耍了两年多,还想怎么样呢?请你们离开这里,特别是卫先生和白小姐。这房子好不容易清理出来了,我不想再被污染了。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了,恶心。在前面的两年里,我是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因为怀孕而恶心啊。拜你们所赐,现在我每天都很恶心。每天都想吐。有你们出现的地方,我都觉得空气被污染了。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的房子,带着你们的那些垃圾,赶紧走。我想吐。”凤兮不怕丑,痛快就行呗,世界这么大,丑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乔余欢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怎么丑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多好,不用再顾忌什么身份,怎么痛快怎么来呗。
“澈,我的银行卡还在柜子里呢……”白雨拉拉卫沧澈的袖子,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说啥都没用了,还得接着过日子呢,手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
“把白雨的钱拿出来。”卫沧澈也意识到了。
“没见过,不知道,报警找吧。”凤兮没在怕的。
“算了,走吧。”白雨哪里敢报警,那卡她都是放在包里随身携带的,她那么说,不过是想给乔余欢扣个屎盆子,想让他们撕一撕,让乔余欢丢丢人。她那屋子里都按着监控呢,当初就是怕她一个单身女人自己住不安全才安的。万一他们拆家具的时候没有先拆监控怎么办?
白雨一捧肚子,说肚子疼,卫家母子啥都不说,反扶着她走,要去医院了。
“行了,你们在这儿接着弄吧,务必把屋子收拾得干净了。但是一定不要扰民,白天干活的时候尽量声音小点儿。九点之前,五点之后,一定不能再干了。知道了吗?把屋子都清完了,再把窗户都换了。”凤兮把人赶走,就起身离开了,还跟左邻右舍的告辞。
回到之前的家,才进院子呢,居然看到家里有人?
“钱嫂?钱嫂?”进屋里就喊人。
“太太回来啦?”钱嫂很拘谨的从厨房迎出来,眼神闪躲。
“家里还有人?”怎么好意思的?从那边儿被赶出来,还好意思回这边儿?
“先生和老太太回来了,说是要收拾东西搬走。白小姐在房间里休息。”钱姨觉得自己好难,先生和老太太把小三明目张胆的带回家,还住到主卧去了,偏偏太太还回来了,让她一个佣人应付,这不是让她得罪人吗?
“白小姐?你认识白小姐?”凤兮眯起眼睛。
“啊,以前白小姐来过家里几次,先生介绍过。”乔余欢陪着乔妈一起出去玩儿或是购物的时候,白雨早就登堂入室了。有时候乔余欢为了讨好卫母这个婆婆,还带着她一起,那正好,人家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