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上一棍没打中那个可恶的人,小夏治急得脸都红了,小棍子向后仰去,双脚朝着季王所在之处迈动,又要进行?下一次的攻击。
季王不动,就正在原地等他,,当他的棍子落下的那一刻,她一伸手,便握住了棍子的另一端,施着力,将?棍子掌控在自己随心所欲的高度上。
“坏人!放手!”夏治见自己的攻击受阻,连武器都被敌人擒住了,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使出全身的气?力要从季王手里夺回自己的木棍。
两相抢夺之?下,季王哪里敢贸然放手,只是好笑地望着面前的小儿,手拨拨他柔软的发,故意逗弄他:“姓甚名?谁,报上名?来,还?有为何同我结怨?说清楚了,我就把棍子还?你。”
也不知是否是下人经常与他说山野义士的故事,夏治回答得有模有样:“我叫夏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他眼珠滴溜转了一圈,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随后带着迟钝开口了:“你是谁?今日为何要带走我的娘亲?”他皱眉是因为他讨厌这个面前的这个人,但是按照江湖规矩,名?字也要互通有无,他必须询问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季王笑了一声,答道:“我叫夏容宣,你问今日为何要带走你的娘亲?好,那我就来好好回答你一下,因为......我是你爹,与你娘亲双宿双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掳走,不是带走,是她自己愿意跟我走的。”季王倾身低头凑到夏治的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嗤笑着问道:“明白么?”
小夏治仔细品读着季王的话?,但他显然不理解什么是“双宿双栖”,什么是“天经地义”,故而他不是很明白。
然后他便将这些话?的重心放在那个被季王读重了的字上——爹。小夏治想东西的时候总习惯低着头,很是入神,季王抓着木棍的另一端,不敢轻易动弹,小夏治身体的重心全部都被自己牵引着,她稍微放一下,就能让他摔了一跤,屁股开花。
季王也借着这个机会,仔细地打量夏治,她的目光从他的眉眼望到他攥成拳头的小肉手,再望到他小巧可爱的鞋子——那应该是出自王妃之?手。她设想过二人的见面,应该是儿绕膝下跑这样其乐融融画面,没想这小子刚见面就拿棍子敲她!
不过从夏治的仪态及表达上,季王看到了王妃的用心。小小年纪就能这么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和词句,应当是个善于观察且十?分聪明的孩子。
但季王不明白,这样聪明的孩子怎么会在爹娘的恩爱上钻了牛角尖?父母恩爱对家庭和睦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其他小朋友求之?还?不得呢?他倒好,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坏人”!
观察中,季王见小夏治站在原地不动了,渐渐松开了手。也不怪这小人儿,自己离家四年,他出生之?时,自己正在战场上鏖战,缺少了陪伴,他不认得自己也实属正常。现在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小脑袋瓜应当会想通了吧。
想到小脑袋瓜摇头晃脑十?分可爱,季王脸上带着浅笑,伸出手去,想摸摸夏治的脑袋。正当她的手指离夏治的脑袋还?有一寸的距离时,如?老僧入定般的夏治突然缓过神来,小腿朝边侧一迈扎好马步,木棍在他身后转了一圈,上端准确无误的敲击在季王靠近的手骨上。
季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夏治愤愤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蛋”爹,我还?是要打你,替娘亲打你!”说罢,他又扬起棍子,准备下一击。
“世子,不可呀!”
“打不得,快停手!”
儿子打老子,这叫什么事儿哟!周围的仆人要过来阻拦,被季王一个手势制止,她已是愤怒,这小子才三岁就这般蛮横,若是长大了还?得了,她现在便要来教训他!
寝殿之内,徐江菡正沐浴在在温热的水中,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她用柔软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脸颊、脖颈,布帕滑到季王咬过的那处地方,还?停顿了一会儿。
氤氲的水汽中,她不免又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一丝香甜的笑。
柳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她,让徐江菡的思绪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了出来,回归了现实。
柳涟站在屏风外头,着急道:“王妃,不好了,王爷与小世子打起来了!打的可凶了,您要不要去看下?”
“什么?”徐江菡一惊,猛地从浴池中起身,带起了一圈的水花。水花落地,发出“噼啪”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打老子咯,快来看一看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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