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王和季王妃?”夏霖熙不肯善罢甘休,继续逼问道:“你是她们的人?她们想做什么?告诉我。”
“殿下,你也要相信季王殿下和王妃,她们都是良善之人。”
“既然是良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同我说清楚,我很难再相信她们了。”
“我......”李誉名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主要是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侍女的声音传来:“启禀公主殿下,季王殿下与季王妃求见。”
夏霖熙眯了眯眼,惊讶于二人的消息如此快速,烦躁不已。思虑了一会儿,她有了决定,沉声说道:“请他们进来。”
“是。”
侍女推开了房门,季王与季王妃踏门而入。她们从屋里出来,听到下人说起小香被公主殿下叫一事,立马就猜到了什么,特意过来替李誉名解围。
“九弟与弟妹如此着急地赶来,是怕我把这个人怎么样吗?”此时夏霖熙的语气里渗着一些阴阳怪气。
“不是。”季王否认:“是有一些东西,想要同皇姐解释清楚。我们不希望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清楚?误会?有些东西当真能解释清楚?九弟与弟妹会同我掏心掏肺?”皇位争夺的错综复杂,夏霖熙不想参与,她觉得一众皇子之间,季王不争不抢,最难能可贵,谁知自己只是被眼前的东西蒙蔽了而已,她们的心思也不单纯。
季王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道:“皇姐,有些东西不是我们想瞒你,而是不得不瞒。我们不想做什么,我们只想活命,皇姐,这是很无奈的东西。”
“活命,你堂堂一个皇子,性命又何时拿捏在他人手中了?”
“现在是安顺无虞,父皇还在世,他自会庇护,可往后呢?待某个皇兄登上皇位,他能不忌惮我们这些“虎视眈眈”的兄弟么?一些是真的“虎视眈眈”,一些却是被强加的,权利在他的手中,我们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有,他也不会信。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可不止发生过一次。”
重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季王要打感情牌:“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争一争,为我所爱的人争一争。我不喜欢权利,不喜欢至高无上的位子,我从来不是争抢的性子,也不是这块料,我只是想护好我爱的人,不得不这样做。我可以受苦受累受罪,但我不能看着她受苦受累受罪,更不能......看着她受死......”
季王拉住徐江菡的手,想起前世的种种,眼圈泛了红。
徐江菡想起自己奔赴昌平山时见到的场景,眼圈也红了起来,呼吸浊重,手掌掐着季王的手心,用力地拽紧。
夏霖熙动容了,并不是因为季王的言语,而是因为二人同时发红的眼眶。纵有在高强的本领,但世上的一些真情,是怎么演也演不出来的,比如面前的这种。
夏霖熙说不出话来了,半晌之后,才道:“那你们也不该瞒我。”
“我们自始至终就没想瞒你,只不过还没找到时机同皇姐说而已。我同江菡成亲不过数月,开始谋划亦是不久之前的事。入京仓促,本是想等着父皇的寿宴结束之后再与皇姐好好地说一说,不料近来宫中的变故太多了。”
闻言,夏霖熙没说话,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是已经朝她们倾斜,信了她们的话,不过是复杂的心情还没有得到平复而已。
“那母后那厢,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无意中得到的这个消息,不知真假,但此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便将誉名带入宫中打探。”
“你们现在可有查出什么?”
季王与徐江菡同时摇了摇头,道:“那两个人死后,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夏霖熙想起了自己在锦衣卫的诏狱里听到的那些话,又想起了一些往事,对着二人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们先别查了。这里面有一些东西,很复杂。”
季王同徐江菡对视一眼,半是惊讶夏霖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半是在交流她们该如何回复。
眼神交流过后,意见得到了统一,季王答:“好,这件事便交给皇姐了。”
“嗯。”夏霖熙轻轻地应了一声,三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那......那皇姐可会反对我谋划大业?”想了一想,季王问道。
“哎——”夏霖熙叹了一口气:“我不置可否,也不想参与,也不会与别人多说,你们......好自为之。”
能得到这个回应,已经算得上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季王喜不自禁,连忙朝着夏霖熙行了一礼:“皇姐这般,已经是对容宣最大的帮助了。”
皇位这条路,胜者为王,败者......死无葬身之地。自古以来,不少的人为它头破血流,但这又是身处皇室的无奈,夏霖熙私心里不愿见到这一幕的到来。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一天不管有多远,总是会到来的......
于是她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温着声音说道:“把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誉名?”季王问了一句。
“她就留在我这。”夏霖熙扭头看了李誉名一眼,像是对二人有交代一般,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夏霖熙:我不会把李誉名怎么样,我只是把她留下来拉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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