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你以?为我怕你!”
两个人下一秒就要打起来,被工作人员怒斥了一顿。
槐星庆幸她和江从舟没有变成?这样,互相指责,撕破脸皮。
结婚时?心无?波澜,离婚时?也静如?止水。
叫到他们名字的时?候,江从舟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绷着脸,眉头?微皱,“星星。”
槐星边往前走边说:“证件都在我包里?好?好?放着呢。”
走到窗口,工作人员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双方?的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
槐星一样样找出?来,推了过去。
工作人员很快打印好?了文?件,“都是自愿的吧?”
槐星点头?。
江从舟一言不发,看着她急躁交出?证件迫不及待想办完手续的样子,心里?确实很烦躁。
“签字吧。”
“签完交钱去领离婚证。”
槐星握着黑色圆珠笔,犹豫几秒,然后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好?了自己的名字。
她重新抬起头?,把手里?的笔转交给?了江从舟,“该你了。”
江从舟低眸看了眼她的字迹,工整清秀,干干净净,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他其实有一百种不签字的借口,若是槐星要和他打离婚官司也没关系,夫妻感情没有破裂,离婚请求十之八/九不会得?到支持。
江从舟自认不是个多伟大的人,普通人有的毛病他一样也不少。
自私、精于算计、卑劣、矜傲。
只不过不可一世的那面藏在文?质彬彬的伪装里?。
江从舟用力极大,笔尖几乎穿透了纸张,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办完手续,很快他们就领到了离婚证。
外面下了暴雨,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泼天响。
槐星将江从舟的证件还有属于他的那张离婚证递给?了他,她忽然感觉上天在捉弄她,给?了她一次阴差阳错的机会,仿佛是要让她明白她根本走不进他的心里?。
她留不住他,也一辈子都得?不到江从舟炽热的偏爱。
槐星想起很多事,喉咙发酸,眼睛也酸酸涩涩的。
槐星不羡慕乔向晚长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人缘比她好?,在校比她受欢迎。
她唯一嫉妒到发酸发狂的只有江从舟对她的特殊。
遥远清冷的月亮,暖着心爱之人的时?候,丝毫没有保留。
他的疏离和冷漠,在那个时?候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男友对女友的体贴,无?微不至的关心,霸道的保护。
槐星用手机软件叫了车,路况拥堵,车子一直没来。
槐星不会让人知道她喜欢了江从舟这么多年,她发自真心地说:“江从舟,我祝你以?后过的幸福。”
他这样好?的一个人,是该要得?到幸福的。
江从舟手里?捏着根烟,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两圈,火光摇晃了两下又灭了,他问:“你回哪儿??”
槐星乖乖答:“先回家,再回学校。”
她得?把户口本还回去。
“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母亲,我们离婚的事。”
“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这事让我来说,你别管了。”
虽然打交道的次数不多,江从舟也看出?来槐星的母亲对她过于严厉,要求严格。凡事都要插手。
槐星叫的车子开到了民政局门?口,雨势滂沱,好?像跑出?去浑身立刻就会湿透。
她试了两次都被大雨吓退,江从舟脱下西装外套,兜头?扔了过去,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冲了出?去。
走到车旁,槐星忽然间被他重重拥入怀中,她的脸贴近了他的胸膛,男人身上单薄的衬衣已经被雨淋湿,她闻到了清冷的淡香。
江从舟的手臂结实有力,牢牢扣紧她的腰。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
槐星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她怔怔听着打在衣服上的雨声?,失神望着男人的侧脸,她从来没有被江从舟这么用力的抱过,好?像舍不得?松手。
盖在她头?顶的西装外套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
江从舟终于松开了手,将她送到车里?。
他浑身已经湿透,额前乌黑的发梢滴着清透的雨珠,湿漉漉的脸庞,白的近乎透明,即便如?此,也有种惊心动魄的漂亮。
司机等?的不耐烦,“不上车就别耽误我时?间啊。”
男人的手臂卡着车门?,客客气气但又有不容置喙之感:“您稍等?。”
江从舟伸手碰了碰她的侧脸,“哥哥是认真的,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也要擦亮眼睛。”
槐星说:“你快回去避雨吧。”
江从舟好?像没听见这句话,温声?细语,却自带一派威严,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势沉沉压制着她:“没跟你开玩笑,把人带到我面前过过眼,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江从舟:威胁!
槐星: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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