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的,傲气的,偶尔说话还有些毒辣的男人。
能拥有他最放纵最灿烂的笑容。
能紧握他的手,陪着他去做那些叛逆又大胆的事情。
槐星吹干头发,换上睡衣将自己扔到床上。只要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令她痛苦的事情。
槐星深夜是被疼醒的,小腹的痛感一阵阵袭来。
她捂着腹部慢慢睁开眼睛,脸色惨白,额头冒起大颗大颗的冷汗。她动作缓慢下床,床单弄上了血迹,睡裤上也被蹭出了血。
槐星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扶着门把手走进洗手间。她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卫生巾,常备的止疼药也早就吃完了。
真的太疼了。
疼到想死。
槐星四肢无力,趴在马桶边,忽然之间真的很想哭。
半个小时后,疼痛还是没有缓解。
槐星都想打120叫救护车把自己拉到医院里去,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边哭边敲响了江从舟的房门。
她以为江从舟睡着了,可是很快,男人打开了房门,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怎么了?”
槐星像抓着救命稻草抓着他,带着哭腔说:“我肚子好疼。”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你能不能去帮我买点止疼药?”
卫生巾这玩意槐星没脸开口让他帮自己买。
江从舟好像看出了点端倪,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好。”顿了几秒,他又问:“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买?”
槐星张了张嘴,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江从舟心思细腻,心中有了数,“别急,我去帮你买。”
小区楼下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深夜店里也没有别的客人。
江从舟在日用品的区域站了良久,对着众多牌子面露难色,最终选择每样都拿了一种。结完账,江从舟提着大袋子回了家。
槐星捧着热水吃完止疼药,脸上才渐渐有了点血色。不过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她靠着沙发的软枕,“如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
每次槐星被经期折磨的死去活来,就恨不得自己是个钢铁男人。
江从舟着实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小日子都能记不住,家里该常备着的日用品也能落下。听着她稚嫩的发言,江从舟笑了两声,“你是男人,我们怎么结婚?”
槐星抿了口热水,“和你搞基我也是愿意的。”
江从舟:“……”
江从舟:“谢谢你?”
槐星:“不客气。”
江从舟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踏进她的房间,恰好看见她床单上那一大滩的血迹。
槐星脸颊火辣辣的,都想从他怀中跳下去,用被子盖住脏污的床单。
少女软糯的小脸瞬间熟透,白里透着粉,她的手指头揪紧袖口,埋着脸要哭不哭的声音说:“你出去,我要换床单。”
江从舟面色镇定:“换洗的床单在哪里?”
槐星抬不起头:“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
江从舟将她放在软椅上,打算帮她换了床单。
男人拉开抽屉,干净的床单上方压着洗干净的白色内衣,顿了两秒,他立马挪开眼睛,拿出床单合上抽屉。
江从舟动作利索,很快换好了新的床单被罩。
槐星低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江从舟说:“身体不舒服就去隔壁叫我。”
槐星乖乖的回:“好。”
她又重新抬起软软糯糯的小脸蛋,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问:“那你会突然走掉吗?”
江从舟没忍住,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一下,“不会。”
槐星很容易就满足,她轻轻笑了下,接着问:“那你明天能给我买份早餐吗?”
江从舟觉着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既可爱又惹人怜惜,小心翼翼像只受过伤的小奶猫,他说:“可以。”
槐星还从来没有吃过江从舟给她买的早饭。
在不为人知的青春岁月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羡慕乔向晚。
那时候,她抬起头望向天空,酸涩的眼泪都会从眼尾缓慢往下落。
阳光是灰色的,所有味道都是酸苦的。
槐星用尽所有笨拙的办法靠近他,为他进了校文艺社团。放弃了竞赛,只为能得到几次和他一起彩排节目的机会。
江从舟偶尔会迟到,早上晚几分钟到剧院。
每天清晨,槐星都能看见江从舟去学校里的便利店给乔向晚买早点。
江从舟会先绕过一道走廊,正大光明走进九班,弯腰低头在乔向晚耳边问她想吃什么。
槐星总是能在便利店门口撞见江从舟,他手里拎着两份早点,一份有豆奶,一份没有。
有时候,槐星抱着早上要交的作业去老师的办公室,总会经过九班那道走廊,站在窗外看见江从舟把早点交给九班的同学,笑眯眯地说:“放她抽屉里。”
槐星想不通,明明是她先进入江从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