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铮”一声拔出了千牛刀,冷冷道:“破案自有县令,何需你在此指手画脚?待真相大白,一切自见分晓。”
凌王氏对着刀尖竟然没有怂,反而指着花翎怒骂道:“你们狼狈为奸,官官相护,非要对我们母子赶尽杀绝吗?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了啊!我活不了了!”
“这怎么回事啊?大妞也不像这样的人啊,不然早就可以弄死她们了,干嘛要等到现在?”外面好奇围观的村民分析道。
“呵,这家人没少作孽,指不定又是贼喊捉贼呢,且看着吧。”另一人不屑道。
由此可见,凌王氏一家实在是不得人心,在村里的信誉都跌破谷底了。
其他人可以事不关己、围观议论,但族长、里正不能袖手旁观,毕竟一家人犯事,关乎的是整个宗族、村子的名声。
族长和里正穿过人群进了院子,对新县令行了礼:“见过大人。”
新县令微微颔首,抬手打断他们:“先等验毒结果吧。”
“是。”两人只好退在一边。
族长凑近凌相若:“大……呃,县主,您跟小老儿透个底,这事……”
“族长不必如此,照旧唤我大妞便是。”凌相若笑道,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严肃,“我就跟您二位直说了吧,这事八九不离十。”
族长和里正一愣,随即纷纷叹道:“唉,造孽啊。毒害举人,这种事怎么能出在我们村呢?几代经营的好名声全被这一家子给毁得一干二净了!”
花翎心里有气,也不憋着,闻言直接冷笑道:“凌家村的名声早就传到京城去了,当初他们干的好事可是轰动一时。”
凌二柱带着子女上朝堂状告安国公世子和世子妃,可不得轰动京城?
简直是年度大新闻。
族长和里正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不由得齐齐脸色一黑。
就连围观的村民听到之后,也生出了怒意,对凌王氏一家更加不待见了。
村子里出了这种人家,害的他们出门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得亏凌相若出息,才让凌家村的名声和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不然还不得被其他村子欺负死?
凌王氏气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验完了饭菜的衙役上前禀报道:“回大人,的确在一碗中发现了老鼠药。”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凌王氏大叫道:“这明明是我的位置,还说泽远要害凌泽生,分明是有人要害死我!”
新县令面色凝重起来,他走上前仔细检查起现场。
一番端详之后,他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那碗盛饭之前刚刚洗过,故而碗底会有水,放在桌上自然就会留下一圈水印。但是除了与碗底契合的一圈外,旁边还有一层淡淡的干印子。
新县令眼前一亮:“这碗被人挪过。”
得出这个结论后,新县令便推断出了一个可能——这碗原先的确是给凌泽生的,只是中途又被人挪给了凌王氏。
那么作案的人就很可能不止一个!
“来人,将凌泽远带过来。”新县令当即下令道。
凌王氏大惊,连忙把凌泽远死死地抱在怀里:“你们别过来!明明是有人要害我,你们为什么不去查这个人,反而来抓我的儿子?”
“案子一件一件审,既然你儿子是被告,自然要先审他。若他是无辜的,本官自然也不会平白冤枉他。”新县令沉声道,“带过来。”
衙役上前强行将凌泽远从她怀中揪出来,带到了新县令面前。
凌泽远吓得挣扎大哭。
凌王氏也企图上前夺回儿子,却被衙役禁锢着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