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发财当然是骗他们的。
转过天来，凌相若就当着信徒们的面将陆灵玄的尸体运到了城墙上，对信徒们宣布道：“想必你们之前都听说了一个消息，陆灵玄乃张寂仙帝门下叛徒，早已被仙帝逐出师门。但仙凡有别，仙帝无法亲自下凡，故而便以神念传授我法门，命我伺机清理门户。此处还有一事要告知你们，先前陆灵玄所言一切都是骗你们的，你们祈求越多不仅失去的财富越多，还会被夺走寿元。同时你们若是还抢夺了他人的财富、杀害他人的性命也会造下罪孽，进一步削短了寿元。想要赎罪，就多多行善积德。”
此言一出，信徒们顿时大惊失色，无比惶恐。
凌相若却又补充道：“除恶亦是行善。”
这话就意有所指了。
信徒们很快反应过来，那些祭酒、治头大祭酒不正是大奸大恶么？
于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寿元的信徒们立即疯狂了，争先恐后地抢夺起祭酒、治头大祭酒们的人头来。
城中陷入了一片混乱。
凌相若则趁机下了城楼，将城门打开跑了出去。
镇北王大军一看城门自己开了，立即抓住时机大举攻城。
凌相若就是趁着他们杀向城门的空隙赶忙跑路的，镇北王大军也不会去管一个小虾米，目标全在城池之内。
可是等他们杀入城中，却发现长生教的高层全都死于非命了，只有一片惶恐不安的信徒在跪拜祈祷。
仔细听就会听到他们全都在祈祷老天爷弥补他们的寿元。
镇北王大军：“……”一群愚民。
不过在打听清楚城里是怎么乱起来之后，就连镇北王和定计散播谣言的高人也不得不佩服凌相若翻云覆雨的手段。她竟然比镇北王麾下高人布局还要早得多，然后再趁势借了一波谣言的东风成事。完了又事了拂衣去，真是一名奇女子啊。
“早知那人就是凌相若，本王不该任她离去。”镇北王有些后悔，“如此人才留在军中效力岂不美哉？”
凌相若不知道镇北王存了招揽她的心思，她此时已经跑回牛头山村了。
短短数月不见，易玹他们已经在牛头山中建立起了一个不小的门派，掌门由少城主担任。有易玹坐镇，少城主本身武功进步也迅速，招揽来的武林高手也都心服口服。
除了高手之外，门中还有许多中下层弟子也是门派的重要组成部分。有他们在，打探起消息来就方便多了。
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实力，与魔教相比还是有如云泥之别。
少城主也知此事心急不来，一边发展势力，一边刻苦练功，争取早日武功大成。毕竟门派势力只是用来牵制魔教教众的，而叶教主这个最大的仇人少城主还是想亲手杀了的。
凌相若把易玹和墨霖单独叫到一边：“我在长生教总坛又拿到两颗本源珠，还发现了一件事。第一器宗在幻境中的化身一开始可能是封印了记忆的，而‘本源珠’正是开启的钥匙。故而只要我们在他们面前提到本源珠，他们会有一瞬间的反应。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至于事实与否还有待验证。”
“若是如此，我们分辨第一器宗倒也多了个办法。”墨霖眼中闪过一缕精光。
“还有。”凌相若补充道，“经我观察和验证，与本源珠无关或者非重要线索人物，我都能看透面相，反之则看不透。”
墨霖彻底眼前一亮：“也就是说你能借此分辨第一器宗？”
“再不济也是与第一器宗有关之人。”凌相若道。
“那可真是开挂利器。”墨霖感慨道，但下一刻突然僵住，“但第一器宗阴险诡谲，在发现你有此外挂之后难保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误导于你。”
“这倒是有可能的。”凌相若凝重道，“看来还是只能当做一个参考，具体问题还是要具体分析。”
不过加上第一个发现，应该能避免一些误导。再加上第一器宗若是想误导她，要么让她能看透相关人物的面相，要么多弄几个看不透混淆视听。前者是个悖论，都能看透了还玩个鸡儿？至于后者，若是她关于“记忆封印”的猜测是真的，那也可以借此试探出来。
就怕第一器宗还能整别的幺蛾子，比如弄假面相欺骗她或者取消记忆封印，那就实在过分了。没法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