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渡倾身,前胸贴到原溪的后背,压着他从桌上拿了一杯酒。
原溪回头,正见唐渡仰头灌下,酒杯拿开时那双桃花眼看着他,仿佛带了淡淡威士忌的味道。
“继续。”唐渡说。
第二局,两人对喊两轮,白安叫到了五个五,原溪开了,六个五或者六个六都是不可能的,白安敢把五的个数叫这么大,手里一定有把握。原溪输的概率很高,但他只能赌一把。
盅罩打开,除了原溪自己手上的两个五之外,白安手里还有三个,他又赢了。
原溪没觉得很意外,他估计唐渡也是。
在原溪说自己要开的时候,唐渡已经又拿了一杯酒。只有唐渡的位置能看清楚原溪的盅里有什么。
第三局,赢的还是白安。
他端了两杯酒站起来,其中一杯递给唐渡,把自己手里的和他的轻轻碰了一下。
“渡爷一个人喝酒,显得我好像很不懂事。”
不懂事的是谁,白安一句话内涵了原溪。
原溪当然想赢,他甚至不想管自己是不是感冒才好,去喝自己输掉的酒。
唐渡不声不响地喝,整个包厢的人给白小公子喝彩,不是不给唐渡面子,只是在唐渡带着原溪进来却没有介绍的时候就达成了共识,原溪算什么?唐渡帮他喝酒,不过也是为了让白安玩得开心而已。
从头到尾原溪只赢了一局,还是在他犹豫开或者不开的时候,唐渡把手放在他腰后给了他提示。
原溪开了,一开就赢。白安面带笑容地喝酒,大概是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
唐渡站起来,说他们要走了,白安一脸不舍地说他喝太多醉了,想送他。
唐渡指了指原溪,说他也可以。
原溪点头,乖顺地扶住唐渡的腰,白安的脸一下就成了菜色,转头想起唐嵩找他帮忙。
唐嵩为难,看了唐渡一眼,说:“你很久没去我那里玩了,那走吧,先送二哥他们回去。”
好在唐渡没说什么,带着原溪走了。
晚上风很大,出了酒吧以后温度骤降,原溪冷得缩起了脖子,唐嵩走在他身后,明显看到他抖了一下,接着唐渡把手伸进他的脖子里,大概是捏了捏,抽走手的时候带了一下他的衣领。
一辆车坐不下四个人,唐渡上车之后白安就想跟着进去,被唐嵩拉了一下手臂,他回头瞪了一眼唐嵩,挣开他的手坐进去了。
原溪见唐渡没有要让白安下车的意思,便跟着唐嵩去了后面那辆车。
原溪在包间里就被烟酒味熏得头疼,这下一上车便觉反胃,但也只能忍着。到下车的时候,他脸色又白几分,动作也慢慢的。
医生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着,见人回来了赶紧起身。
医生认识白安,称呼完唐渡便和他打招呼。
接着原溪进来,医生走过去,说:“再量一次体温。”
白安反应了几秒,突然高兴起来,问原溪:“你感冒了?”
原溪闹不懂这个少爷的脾气,医生帮他答:“是,发烧才降。”
医生跟着原溪往房间走,原溪听到白安对唐渡撒娇:“那今晚没人能照顾你了?我来吧。”
唐渡好像是笑了一声,说:“你自己能把自己收拾清楚吗?”
“我当然可以。”
后来唐渡拒没拒绝,原溪听不到了。
房间里只剩下医生和原溪,那医生这时才敢问:“你不会喝酒了吧?”
原溪摇头,医生好歹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要带你去洗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