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现在脸颊红彤彤的,还沾着汗水,就像海棠花睡。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鬓角,小巧的耳朵红得发烫,耳根处有一个吻痕。她此处特别敏感,只要他一吮咬,她便完全无法抵抗。
朱翊深微微一笑,随即又把笑容收了起来。朱正熙虽然一向?宽容善良,可是当了皇帝之后,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臣子的跋扈。他对徐邝不满也不是一两日了,所以这次事情发生,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置了平国公府。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丫头进宫说了几句话,就暂时放过了平国公府的人。
若说朱翊深原本还只是猜测,但朱正熙对若澄的特别,从这件事已经能看出几分来。若他生了别的心思……朱翊深握拳,伸手把若澄整个儿抱在怀里?,皇位江山他都可以让,唯独这个丫头,是他重活一生的全部意义,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
“夫君……”若澄好像被他勒得难受,迷迷糊糊地叫他,身子挣扎了一下。
朱翊深这才松了几分力道,低头吻她:“乖,睡吧。”
若澄靠在他的怀里?,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境里?。
……
天刚亮,王府的下人起来在庭院里洒扫,看见朱翊深往外走。他们纷纷行礼,不知王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早又要去哪里。
萧祐在门房外面,伸了个懒腰。近来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他晚上值夜,盖着毛毯睡出了一身汗。今日天气好,他刚要去拿毯子出来晒一晒,就看见朱翊深走出来。他穿着一身寻常的深衣,看样子是要出门。
萧祐连忙行礼,以为昨夜王爷跟王妃忙着温存,今日应该不会早起才是。
“跟我出去一趟。”朱翊深说道。
“王爷要去哪里?”
“叶明修的府上。”朱翊深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径自下了台阶。
朱翊深的马车到了叶府门外,萧祐上前去叫门。叶府的门房显然也是刚刚起来,不知道谁一大早地扰人清梦,态度也不好。等到萧祐自报家门,那门房彻底清醒了,连忙振作精神说道:“小的这?就去禀告老爷!”
叶明修仍是宿在自己的书房,他每日要处理的公文比以前多?了,看完一般都很晚,也懒得再回?后院休息。往日这个时辰他都起了,眼下正在叠被子。他出身贫寒,身边不习惯有太多下人伺候,凡事亲力亲为。至于阿柒,平日也最多?指使他做个跑腿的活儿。
他走到铜盆前净脸,阿柒在外头猛敲房门:“老爷!晋王殿下来了!”
叶明修擦脸的手一顿,继续把脸擦完,才吩咐道:“将他请到前堂,我马上就来。”
朱翊深跟着阿柒到了叶府的前堂,这?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几张桌椅,墙上连幅像样的字画都没有,实在不符合叶明修和苏奉英的身份。不过叶明修向?来节俭,就算日后当了首辅,俸禄可观,他住的院子也还是成亲时,朱翊深给若澄的嫁妆。
阿柒有点不敢跟朱翊深说话,他身上的威势太厉害了,比他们家的老爷还要恐怖,便小声说道:“劳请晋王在这里?等一等。小的去端茶水来,您要喝点什么?”
“随意。”
阿柒刚刚问完就有点后悔,他们家哪里有什么像样的茶叶能招待一位亲王?好在朱翊深说了随意,他便去泡了茶水端来。很普通的碧螺春,大概京中有钱些的富商都不会喝这?种茶,茶杯也是很便宜的粗瓷。
朱翊深不禁想,一个人究竟要多?能隐忍,才会对自己苛刻到这种地步?若没有这?些日常生活的点滴凝聚,大概也没有今后那个厚积薄发的叶明修吧。此人当真是深不可测。
等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朱翊深继续饮茶,直到叶明修来到他面前行礼:“王爷。”
朱翊深没看他,淡淡道:“你应该很清楚,本王是为了何事而来吧?”
叶明修直起身子:“下官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作者有话要说:哎,今天又晚了,只能继续发红包。
明天一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