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甩了两下,他的手?没多用力就是甩不开,“你松不松?”
“就牵一会儿。”他下巴往前一点,“马上到了。”
她不想在大?街上跟他拉扯,便随他了。
走了没几步,他手?掌滑入她掌心,十指交叉,紧紧扣住。
掌心相贴,传递着彼此的温热。
她睨了一眼,假装无事发生。
毕竟十指连心,他像牵住了自己的心。
“你手?心出汗了。”
她十指抻展想挣开,陆征扣的更紧,掌心与掌心之?间严丝合缝儿,紧的不能再紧。
“那?是你出的汗,赖我?!”
此时已经到了泊车位,两人停下。
“天气热,出汗很正常,你心虚什?么?”
陆征语气淡淡,似笑非笑。
虞诗韵被戳中心思,嘴上也?不甘示弱。
“我?哪有心虚,我?看是你体虚,才出这么多汗,听说搞科研的有头发也?是外强中干。”
陆征轻笑了下,声音清冽。
虞诗韵歪着头,没看他,随后身体被手?上的力道一带,贴住了他身体,随后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
他的气息像晚风一样清凉,带着浅淡的酒精味道。
这里远离闹市的喧嚣,有些暗,四暮沉静。
夜色中那?双眼睛漆黑迷离,嘴角轻扬着,带着点微醺,硬朗的轮廓有些模糊,少了些疏离,神色显得过于温柔了。
“原来担心这个,所以不跟我?好是吗?”
明明是爱记仇。
虞诗韵才不会承认,“不是,单纯地嫌弃你年?龄大?而已。”
她的脸白皙清透,是刺客夜色中唯一的亮色,眼睛清澈,来回闪动的睫毛,掩藏着些女人家的小心思,灵动美艳。
“还不是一个意思,你没体验感,猜测没有任何说服力。”
陆征说完,喉结上下滚了滚。
她惊了一瞬,不由得也?咽了下口水。
他俊朗的五官在慢慢放大?,靠过来,越来越近。
她伸手?扯了下腰间的禁锢,另一只手?推了虾弹性瓷实的胸口,总算挣脱出来。
与他做朋友可?以做到心平气和,但重新?接受他做恋人,她没那?么大?气。
“多少钱?日抛可?以吗?”
随后拿出钥匙开了锁,上了驾驶位。
陆征绕过来,坐上副驾,阴阳怪气地看着她,“这几年?,都跟谁学的这些流氓话?”
*
虞诗韵开车到了小区,停好车,两人下车顺着小路往家走。
走到路口,刚好遇见夜跑的沈律师。
沈律师穿着黑色背心和黑色裤衩,虞诗韵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人平时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全身透着精英范。
没想到看着瘦,身上的腱子肉分布匀称,尤其是小腿,精瘦有力量,一看就是常年?跑步练就的。
他摘了黑色耳机,给她打招呼,说说笑笑一起?进了电梯。
之?后各回各家。
家门刚关紧,虞诗韵正换鞋。
身后传来某人沉沉的声音,“他多大?了?”
虞诗韵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我?们同年?。”
陆征呵了口气,还真知道。
换好鞋,把自己的鞋子整齐地放在鞋架,走过来,“我?们?你是你,他是他。”
她仰着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叹了口气,“好可?惜,没有跟他一起?跑下去。”
“你和他一起?跑过步?”
说着他也?落了座,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他刚搬来的时候,邀请我?一起?锻炼,跑了几天。”
“后来怎么不跑了?”
“工作一直很忙,就没坚持下去。”
他哼笑一声,“没能坚持下去的事情,说明本身就不够喜欢。”
阴阳怪气的,是在吃醋吗?
陆征没给她留太多时间观察,话毕,起?身,“我?先洗澡了。”
虞诗韵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整个人闷闷的。
上学时,她要是无意间夸了谁,他都是当面找她麻烦,不是夺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从后面把她绑马尾的发绳抽下来。
现在,只会阴阳怪气几声。
算是长成男人了?
还是根本……没那?么在意?
他从房间拿着要换的衣服,目不斜视进了洗手?间。
她起?身回房,玩了十几分钟游戏,听见他从浴室出来,丢下手?机,走进衣帽间。
她买了十几件睡衣,法式复古风、森女风,还有两件冯姝妍给她挑选的性感风,她一次也?没穿过。
最终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选了件简悦白色吊带睡裙。
这个领口中规中矩,不像法式那?样大?胆。
她出来时,陆征不在客厅,大?概在房间打算睡了。
陆征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起?身到厨房烧水。
“啊!”
虞诗韵洗着洗着,水突然变冷,忍不住惊呼一声。
她调试了半天,仍然是冷水。
瞥了一眼热水器,显示温度的屏灭了,好像断电了一样。
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