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笛直接收回储物戒中,眉眼弯弯拍拍手道:“原是觉得小惩大戒也?差不多了,想帮她解了禁锢,既然你叫我适可而止,那便自行想办法吧。”
见他闻言僵住的脸,她笑得越发?欢快:“解不了其实也?没事,就是痛个两三个时辰也?就好了。”
她语气轻快,笑容明媚,沈彦卿听得这话?却是头疼,痛两三个时辰……
那边季安宁已经是痛得落起泪来了,这时候还不?忘泪眼婆娑看着沈彦卿,直嚷嚷着师兄,一句一句,听得沈彦卿脑门都疼,只觉得让她痛两三个时辰其实也?很不?错。
只是想到他那位师父,沈彦卿还是打消了这可怕的念头,若说计焰道君一群弟子中最疼的是谁,除却与他有血脉亲缘的季安宁,那便是他沈彦卿了,如师如父也不?过如此,不?然他也?不?会纵容季安宁这样跟着他。
见楚虞摆明了看热闹了,只得探入灵气进季安宁经脉中探查,却只见一些极细微的金色物质贴附在经脉之中,他试图将之带出,那东西却像有生命一般直往经脉壁中钻,经脉本就脆弱,这轻不得重不?得的,他的灵力是半点奈何不?得那些东西。
楚虞重又坐下,手托着腮看热闹。
沈彦卿试了几回,不?得不?收了手求助于楚虞,拱手道:“在下天澜宗沈彦卿,师妹言行无状得罪了道友,我这便代她与道友和令弟赔个不是,还望道友原谅则个,我师妹经脉中的东西,望道友能出手除了。”
倒是有心想说给个什么酬谢,想起来季安宁是怎么把人给招惹上的,再看看楚虞那一身比之季安宁都要更招摇的行头,话?到嘴边直接吞了下去。
他也?瞧出来了,这姑娘邪性得很,为人处事全凭一己好恶,且瞧着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他话?落,这一厅的人都挑眉。
沈彦卿啊,这名字倒真算得上响亮,这厅中筑基期也?好,金丹期也?好,大多数都听说过沈彦卿的大名,中原第一天才嘛,筑基实力榜第九。
现在看沈彦卿也没奈何折腰相求,倒都对楚虞的身份手段好奇了起来,这是对那红衣女修做了什么?
事实上,楚虞怎么动的手在场都没几人看清。
楚虞倒没想到上午才在镜海楼看到过沈彦卿的大名,晚上便在这无相阁碰上本尊了。
也?是,天澜宗弟子嘛,还得计焰道君血缘后人喊一声师兄,这恐怕还是计焰道君的弟子。
可惜了,她对天澜宗无甚好感,尤其是计焰道君的后辈,她现在遮着面纱防的可不就是这些人嘛。
楚虞跟着楚行和逍遥门一众师兄师姐,旁的没学会,护短是完美传承了下来。
她不管她爹跟计焰道君怎么结下的梁子,她是她爹的女儿,这立场是天然的,计焰道君的人撞她手上,楚虞哪那么好说话?呢。
她笑看着沈彦卿:“你求我?”
这话?说得,沈彦卿头一回被人噎住,只是对上那双狡黠的眼,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现在可不就是在求她出手吗?
楚虞见他神色,唇角勾了勾,道:“可以呀,答应欠我一个人情的话?,我便不辞辛劳出一次手。”
天澜宗第一天才弟子,计焰道君徒弟的一个人情,自然能有大用。
沈彦卿还没说什么,季安宁已经气极败坏吼了起来:“你无耻,本就是你对我动的手,如何还要我师兄欠你什么人情。”
楚虞才不?怵她,笑得好不惬意:“我无所谓呀,那你受着好了。”
继而轻拍额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用的这东西呢会让你经脉的疼痛每一刻钟便加剧一成,两三个时辰哦,不?想你师兄欠我人情,那就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这小恶魔的模样,让一旁的小八崇拜得不?行,姐姐这样真美,美得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季安宁气得咬牙,忍过那一阵疼,咬牙切齿道:“你这妖女,我要老祖把你挫骨扬灰。”
沈彦卿气极,他是真没见过比季安宁更没眼色的人,回头低声斥道:“你住嘴。”
季安宁被他这一斥,真委屈得要疯了,眼圈都红了,沈彦卿却不再看她,再转头,果然就见楚虞已经敛了笑意。
“两个人情!”
沈彦卿是真头疼,他自入师门,除了修炼就是修炼,顶天了再应付一个季安宁,哪里碰到过这样让他头疼的人物,且这一个比季安宁难缠得太多,全不是他能招架的。
他甚至不知道那些金色物质是毒还是什么东西,也?不?敢真拿季安宁的经脉开玩笑,开口道:“我答应了,姑娘出手吧。”
楚虞看他一眼,站起身来,方才那支玉笛再次出现在她手中,也?没见她怎么动作,只是一松手,那玉笛便脱手翻转着飞向了几步开外的季安宁。
这去势极重,甚至带起了破空之声,想也知道季安宁被这玉笛一击免不?得受苦头。
只这一回沈彦卿却是不敢再拦了,刚才提着季安宁退了几步的代价,是平白欠下两个人情出去,谁知道后边再有什么事,只看着那玉笛结结实实抽在了季安宁的肩膀上。
嘭一声,季安宁被那笛子一击,整个人退后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这一下是着着实实的挨得痛,她气极看着楚虞。
那长笛已然旋转着回了楚虞手中,被她玩转在指间,见季安宁那眼神,楚虞微抬了下巴,笑问:“看什么,你这不?是能动了吗?经脉中的东西也都解了。”
沈彦卿闻言看季安宁一眼,到底还是自己经脉重要,季安宁只能先忍了这气,内视一番,又试着用了用灵力,而?后青着脸没再说话。
见她这反应,这便是真解了。
沈彦卿松一口气,只想着下次便是师父让他带着人出来,他也?得直接拒了,再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季安宁受了这么大的折辱,此时得了解脱,确认自己已然无恙了,不?再受制于楚虞,眼里便闪过一抹厉色。
楚虞早防她这一手,勾了勾唇,手上玉笛转动着,道:“我劝你还是别太有自信,我能收拾你一次,自然能收拾了你第二次。”
这话?一出,沈彦卿回头,只看季安宁手中的灵力波动,如何还不?知道她方才是想做什么,交易会也?不?参加了,直接道:“回去。”
临与楚虞擦肩而过时顿住了脚步,侧脸看向楚虞道:“今日欠下的人情,沈某记下了,未知姑娘名讳,来日沈某也?好知这人情是该还给谁。”
这话?中冷意,啧啧。
只是楚虞也?不?介意,本就是她强取的人情,拿到承诺便可,诚意态度什么的,有甚要紧。
她勾了勾唇,道:“这你便无须知道了,待我需要你还人情之时,你自然便知。”
真用得上这人情那一天,恐怕是她栽进计焰道君手里了,楚虞只盼自己永远用不上这人情才好。
沈彦卿定定看着她片刻,记下这眉眼,这才点了点头,大步离去,季安宁瞪楚虞一眼,急急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食言,五千字大肥章,谢谢你们的营养液和评论,么么,我去做晚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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