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慈讪笑着挪开他的手,“相公,等有那一天,不用你说,我自个?奉上我的头颅给你行?了吧。”
许久,方长卿才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嗯字。
“对了,我父亲和大哥呢?”陈念慈转移话题。
方长卿闭了闭眼,“我将他们送出燕齐国了,至于他们以后想?怎么做,我就管不了了。”
陈念慈也不求别的,陈父和陈越没?死就行?,离开燕齐国也好,那样就不会时刻受到生?命威胁了。
毕竟之前?他们扶持的是三皇子?,不是太子?,而?现在新帝真是太子?。
方长卿掀开眼皮,视线黏在她身上,不舍得?挪开半分?。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越发喜欢了呢?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妙,令他欲罢不能。
回?到府里,方父和方大夫人都不在,陈念慈略显疑惑,“他们怎么不在府中?”
守在外面的小厮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只不过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抖。
在陈念慈不在的这?几天里,方府可?是大变天了。
新帝登基,无比看重?方长卿,只要他所做的事情不威胁到皇权,新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方父和方大夫人首当其冲的成为?方长卿的报复对象,他们被送去?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往日还算得?上温和的大少爷一夜之间变了,变得?嗜血无情。
先前?欺辱过他的下人没?有谁能逃脱惩罚,男的送进宫里当太监,女的卖入青楼,就连在方府当了多年的管家也没?能幸存。
方长卿扫了一眼还在抖的小厮,笑道:“他们都去?了别的地方,暂时回?不来。”
陈念慈没?多问:“嗯。”
小芸一听到陈念慈回?来的消息,她就立马从里面冲了出来,“少夫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当看到站在陈念慈身旁的方长卿时,小芸脸上的喜悦收敛了几分?,“大少爷。”
陈念慈想?走过去?跟小芸腻歪一番,没?想?到方长卿居然死死的牵住她的手不肯放开。
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小芸,我饿了,你下去?备点吃的送到我的房间吧。”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陈念慈拿起筷子?打算大吃一顿。
在接触到方长卿探究的眼神时,她焉焉的夹了块肉给他,“吃吧,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方长卿这?才拿起餐具,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肉。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吃东西都是不急不慢的,陈念慈觉得?他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做什么都像一幅画的人。
其实陈念慈的葵水在昨天就来完了,但为?了不让方长卿生?其他的事端,她还是先瞒着吧。
晚上,沐浴后,陈念慈想?早点落塌睡觉,因为?前?些天她一直没?睡好。
没?想?到方长卿早就在其他房间洗浴完,现在侧躺在床上。
这?副画面让陈念慈想?到了在后宫里等待皇上宠幸的妃子?,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摇散。
居然把方长卿想?作后宫的女人,要是被他知道了,她连死的地方都没?有。
陈念慈不知应该怎么面对在床上的方长卿,此刻有些拒绝回?到塌上了。
“夜深了,我们早点睡吧,你还站着做什么?”方长卿胸前?的亵衣微微敞开,她的视线不自觉的往那看去?。
她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道:“还早呢,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还想?说些什么时,鼻血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她伸手擦了擦,见是血。
陈念慈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是看美男看到流鼻血吗?离谱。
方长卿迅速从床上起来,语气是说不出的慌张,甚至透着一丝颤抖,“你怎么了?”
她笑着摇头,觉得?丢脸,“没?事,我......”话还没?说完,她脑袋一片空白的晕倒在他的怀里。
鼻尖传入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花香,又像是其他,陈念慈有点喜欢。
还有,他身上的温度变了,变得?更冷了,像块冰一样,如果她还能说话的话,肯定会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天空上的明月最终还是被乌云遮住,越修齐这?才转头看老头,“师父,你不是回?去?了吗?为?何还在这??”
竹苑里淡淡的灯光洒在越修齐的身上,徒生?孤寂悲凉,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但却透着一丝失望。
老头摸了一把布满皱纹的脸,直视着他,“修齐,你不可?以这?样做,你怎么可?以为?了杀人而?设计出这?些事情。”
对啊,从小到大,越修齐有很多事都不能做,包括爱别人,所以齐念才会爱上那个?人。
可?谁能够理解一下他,他有什么错,凭什么要他承受这?些?就因为?天选之人的头衔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不要这?个?头衔,他只想?跟齐念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没?有如果,齐念死了,在心魔死的那一天,她也死了。
越修齐的笑意不减,“师父,我想?她了,你告诉我,陈念慈是不是她,我只想?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