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父也没往那个?方向想,听陈越这么一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小?慈,你大哥猜的可是真的?”
陈念慈哭笑不得,一回陈府,他们就往被欺负这个?方向想,也太?低估她的战斗力了吧。
小?芸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原是方府的丫鬟,没见?过这种父亲,不免有些?奇怪。
在陈念慈还没嫁入方家之前,小?芸就听说过她的大名?了,在燕齐国流传的都?是对她不好的闲话
——自?大、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刁蛮任性,等等。
燕齐国的人说就是陈父纵出来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小?芸还没见?过这么宠女儿的父亲。
不过小?芸觉得只有陈父宠女这件事是真的,那些?形容少夫人的词都?是假的,少夫人才没有自?大,刁蛮。
陈念慈看着陈父这张让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心头冒出一股苦涩。
“没有,你们想多了,长卿他在忙祭天大典的准备事情,所以我才一个?人回来的。”
陈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犹豫了下,问?:“小?慈,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陈念阳躲在门外偷听他们说话,陈念慈刚想说话,就撞见?了门角处的紫色裙摆。
于是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静悄悄地走?到门边,楸住正在听墙角的陈念阳,“我的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刚刚来。”
陈父和陈越走?出来,看着她们,两?人也觉得奇怪,毕竟都?是为官的人,心思不可能不缜密些?。
“说!你偷听我们聊天做什么?”陈念慈脸色不善的看着她,语气尽显不耐烦。
陈念阳缩了缩脖子,清秀的脸蛋带了一抹委屈,“姐姐,我只是听下人说你今天回来,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却被姐姐误会了。”
陈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两?姐妹素来不合,原以为大小?姐成婚后会有所改善,没想到还是这样。
下人们也是八卦的,借着打扫的幌子走?近,然后竖起耳朵听。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我们始终是姐妹啊,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会把你当姐姐的。”陈念阳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陈父听后,劝道:“小?慈,算了吧,难得回一次家,就别?闹不开心了。”
陈念慈没听陈父的话,被陈念阳说的话气到,语气也重了些?:“是吗?我信你才怪!别?给我耍小?心眼,否则我连皮都?给你扒了。”
“小?妹。”陈越难得出声干涉她们。
陈念慈依旧没给陈念阳好脸色,甩了甩袖,回到椅子上坐着。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陈父主动挑起话题,“小?慈,这次祭天大典,皇上特邀你去参加,这可是巨高的荣誉。”
祭天大典去的女眷,要不是后宫的妃子,就是丫鬟,就没有臣子的妻子参加祭天大典的先例。
皇上居然为陈念慈开了这个?先例,燕齐国内的小?姐、夫人们别?提有多羡慕她了。
陈念阳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头,她在心中冷笑,能参加祭天大典那又怎么样。
到时候陈父被定罪,看他们还能笑得出来吗。
陈念慈接触到陈念阳的眼神?时感觉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陈父的面子上,她还真想叫这个?人滚出去。
吃过晚膳,陈念慈才离开陈府,陈越送她回去。
“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方长卿都?跟她成婚了,她大哥怎么还没动静。
陈越最近在军营里晒得黑了不少,刚毅之气环绕在他身上。
他貌似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颇为不自?在道:“不急,看缘分吧,这种事强求不得。”
“好吧。”
陈越拍了拍她的脑袋,失笑道:“你着什么急,这事你就别?管了。”
“大哥,这祭天大典要做些?什么?”陈念慈没有经验外加失忆,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燕齐国是个?才存在了几十年的国家,祭天大典很久以前的习俗就是用人祭天,后来被废除了,改为用牲畜祭天。
而祭天大典也不像平常的祭祀一样,它是连续举办四天,四同音死,相传是以恶压恶。
一年一次祭天大典,但有时候也会同年举办两?次,这种情况出现在发生天灾久久不能消散的时候。
陈越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回答:“你是特邀过去的,不需要做什么,就安静的站在一旁便可,不过祭天大典之际可能会很热,你得小?心身体。”
陈念慈点头,视线飘到陈越手?上的伤痕,她担心的问?:“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相较于她的惊讶,陈越显得倒是平常,他将束袖拉低点,无所谓道:“你大哥我是武将,身上肯定少不了伤,有命回来就行。”
陈家是燕齐国的重要利器,土地肥沃、国土面积大、百姓富足的燕齐国是块肥肉,处于它周边的国家蠢蠢欲动。